他個五、六歲。
“說完了?”眼角一睨,秦獅說得清淡如風。
“早就說完了,我是先暖暖場好讓你上場,自個兄弟不用言謝。”他訕笑的摸摸鼻子走到一旁。
“烏龜上岸。”藏璽璽不屑地嗤鼻。
嗄?“什麼意思?”
“生蛋。”她嘲笑他少了一顆膽。
小女生越來越悍了,不好惹咯!阮正達不與惡女一般計較。
窗外的風漸漸停歇,一絲絲的濛濛細雨染溼了樹葉,藏在葉下的細白小花微微顫抖,怕冷地捲起花瓣裹起小圓球,抵抗驟寒的春雨。
醫院地處郊區十分僻靜,幽美的環境林鬱蒼蔥,紅白相間的行人道旁開滿粉紅色的杜鵑花,滿枝椏的木棉花不畏風雨盛開著,給人一種滄桑的詩意,視野半蒙地充滿遐思。
頎長的身影佇立在窗前,揹著光的正面有著鐫刻的五官,剛硬狂肆,屬於極度陽剛的男性臉孔,深邃的黑瞳鎖住剛敷完臉的女孩,剔透的晶膚充滿水的盈光。
“惜惜,你不想完成‘神聖使命'嗎?”這四個字讓他很不舒服。
“呃!我……”她摳摳手指由眼皮下覷他。“神謁的奇蹟你大概不想了解。”
“說說看,我的包容性很大,而且有能力幫你實現神蹟。”他指的是金錢。
哼!暴發戶的嘴臉,非讓你灰頭土臉不可。“牧師幫我申請英國的一座修道院,入院當實習修女……”
“實習修女?”愕然一訝的阮正達低聲一呼。
“你當什麼鬼修女?上帝會收你才怪!我不許。”這答案讓秦獅大為光火,揮著拳頭一吼。
她當修女?有沒有搞錯,她去拆修道院還差不多,他一定義務資助挖土機和火藥。
誰管你許不許。藏璽璽一臉無奈地說道:“所以我敷衍地說會盡力嘛!我哪是當修女的料。”
“你信教?”她看來並不虔誠。
“一半一半咯!教人光明、向善的這一面我信,不過要我去相信天地間只有一個真神則過於荒謬。”人太多了,祂管不了。
“你不會去當修女吧?給我保證。”他以強橫的口氣要求她承諾。
“秦先生,當不當修女是我的事,你越牆補牆是不是有點奇怪?”那是她家的牆。
不是她愛疑神疑鬼,是他的行為太詭異,明明兩個毫無關連的陌生人,他卻表現得太過親近,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
一見鍾情是神話,她是長得有模有樣,五官端正不缺耳鼻,一般說來是中等美女,還不至於讓人一眼驚豔,尤其是削了一頭男孩似的短髮後。他到底是瞧上她哪一點,非要納於羽翼之下?
他的動機極不單純,眼中純男性的掠奪欲毫不遮掩,對於意外闖進他私人空間的獵物抱持完全捕獲的態度,不容許有脫逃的意念。
一個男人,一個女孩,千織蛛線結成網,誰該陷在裡面?是她還是他?
或者,兩人都該自作自受。
是她先來招惹他的,為自私的理由,所以活該失去自由?
藏璽璽真後悔搶下這件吃力不討好的任務,好奇心真得絕跡在人的潛意識中,絕對不能放出來危害善良人心,像她就不夠聰明,人家隨便丟個餌就一口咬住不放,造成無窮的後患。
“別惹我生氣,惜惜,我正在積極找尋原諒你的動力。”管他是誰的牆,他高興倒十卡車的泥沙也沒人敢管,除非活膩了。
她立即一副明瞭的表情。“喔!我瞭解了,你要加九二還是九五,臺塑和中油在辦促銷。”
“你……”打她,不捨;罵她,她不痛不癢。秦獅將怒氣轉嫁給笑得喘不上氣的男人。“阮醫生,我們取悅你了嗎?”
“有點風度嘛!雖然你體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