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興致正濃。
“不許去找他。”笑臉一藏,他渾身散發一股冷冽氣息。
“反正你們一家兄友弟恭,我去攀攀交情也是應該。”山不轉,路轉。
“你喜歡他?”心口溢滿酸液的秦獅很不是味道,強硬態度中有著惶恐。
“你哪個眼睛見我喜歡他?自行想象的空間有無限大。”她不排斥別人作作白日夢。
“你不喜歡他?”他鬆了口氣,一顆心仍吊在半空中七上八下。
“不到恨的地步。”她輕描淡寫的一說,旨在引起他的佔有慾。
“惜惜,你在玩危險遊戲。”而他絕不再放縱,即使為她所怨恨。
“沒辦法,你又不肯和我合作,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只有挺而走險。”片面之詞無所憑據,她遲早會找上他對照真偽。
“他對女人不曾用過真心,擅用巧奪哄騙,別拿自己去冒險。”心澀不已的秦獅眼中有著懇求。
男人永遠小看女人的自保能力。“至少人家還肯用心哄騙,總比某人一天到晚只會獅吼得好。”
“你心儀了,想以身相試,認為我在挑撥離間,毀謗別人的行事。”她要敢說是,他非扭掉她一隻臂膀。
“你太認真了。”
淡淡一句,如春風拂面。
她的態度表達得不夠明顯嗎?為何他老是不放心,惶惶不安地追問她的心在哪裡。
不瞭解兄弟的恩怨因何結下,秦獅的防備,孟廣歆的咄咄逼人,看在她眼底著實好笑,兩人當她是貨物搶來搶去,都沒有開口詢問她的意願。
好像她缺少思考的腦袋,依附在男人雄壯的臂彎下不問世事,小鳥依人地對人淺淺微笑,頭上的天由他們雙肩扛下。
自古以來,多少女人的才能因為男人的淺薄而遭埋沒,將才木蘭和紅玉,詩人傳世則有李清照,佳話由來豈有寥寥數人而已。
翻是手,覆是手,不分男女。
“我很久不對一個女人認真了,久到自己都忘了曾經是個人。”他自我鄙視地一笑,眼神是沉悶的空洞。
“你愛過人?”她心口泛酸,捻著醋地想釘他草人。
他用冷然的口氣反問:“你在乎嗎?”
“我……能在獅口下餘生的人必然不凡,我會說她非常不幸。”她有什麼資格在乎。
不願回答的藏璽璽死守著一顆不輕放的心,或許是好勝的緣故,不肯先行示弱地向愛舉白旗。
“你還不是活得好好的,沒人敢傷你一根寒毛。”他氣惱她的答非所問。
“才怪,上回是誰掐著我的脖子不放,一副要我死無葬身之地的模樣。”她清算起舊帳。
表情侷促的秦獅一搓手指。“不是說好了不提,你幹麼又老調重彈?”
這是他所恐懼的事,昔日的陰影深埋在心底太久,外表看來已風平浪靜,但是當年的事有多項疑點待清,而唯一知情的人卻遠赴英國療傷。
她不經意地一翻像是媒介,一瞬間引發沖天的怒焰點燃火點,竟然有玉石俱滅的邪惡念頭。
他的反常行為沒嚇到她反而駭住自己,他從不知道體內有自我毀滅的瘋狂血液,獅是獵食性動物,難道就該泯滅天良,他差點親手殺死心愛的女人。
第一眼的心動是那雙洞悉人性的天真眼眸,當時他沒想到為何一個“男孩”的身上具備兩種迥異特質,一味地追究自己是否有迷戀美少男的傾向。
拭淨汙漬的她更是美如盛開的牡丹,他在掙扎該不該走進同性之愛時,愕然驚喜揭發她是女兒身。
人的心是無底洞,咬下第一口美味便想有第二口、第三口……貪婪的慾望是填不滿的,他想要她,偏執得只要她。
廣歆的到來讓他有兵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