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楫笑道:“我的龔尚書,這是草原至寶馬奶酒啊,哈哈哈哈,你怎麼突然豪放了起來。”
龔一鳴邊咳邊笑邊說到:“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這是受了草原貴客的影響啊。”龔一鳴說罷將水囊蓋好丟給王楫。
王楫說到:“有意思、有意思,今晚咱們定要痛飲一番。”
三人正在說話間,一個僕人模樣的丫鬟趁著人多用腳將一男童頂出了人群。男童約莫三四歲,本就在連走路尚未熟絡,被這一頂更是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摔倒在馬蹄之下。
圍觀民眾無不驚呼“哎呀,天啊”,這突如其來的一陣驚呼使得離男童最近的一匹駿馬受驚,一聲嘶鳴後,兩條後腿一登,就要賓士而去。而馬上的校尉一驚,這可是國禮待遇怎能出亂,而後雙手緊拉韁繩,怒呵一聲“籲”。
只見校尉用力拉扯著韁繩,駿馬被拉扯的兩條前腿高高躍起,而那摔倒的男童正在馬蹄落下的地方。就在這一瞬間,所有人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彷彿已經預見了一場悲劇的發生...
突然一道紅色的殘影出現在馬匹旁,只見他左手抱起幼小的男童,右手拉住韁繩,一個錯位便化解了一場悲劇。圍觀的民眾見狀,無不拍手稱快。
王楫已經正在小跑過去,龔一鳴回過神來趕緊下馬追了過去,只是他不明白,這少說有三丈的距離,枯木活佛是怎麼一下就過去的。
浩浩蕩蕩的馬隊突然停了下來,幾個小喇嘛和宋軍守衛迅速將枯木活佛保護在中間圍了起來,四周的民眾也都主動避讓開來,只剩那丫鬟呆站在當中。
龔一鳴和王楫趕到時,只見那丫鬟跪坐再地哭喊道:“哎呀呀,我的少爺啊,你這是不讓奴婢活了啊,我就一眼沒看住,你怎麼就跑了出去啊,你要是出點事老爺定會要了我的命啊。”
男童雖然受到如此驚嚇,但並沒有哭,他就呆呆的看著枯木活佛。
龔一鳴看到這個場景趕緊賠不是:“下官失責,讓國師受驚了,我定會稟明官家去大理寺領罰。”
王楫則說到:“國師當真是好身手啊,簡直快如閃電。”
枯木活佛低頭看著手中的男童說了一句“無量壽佛”。
那丫鬟還在地上哭訴,龔一鳴正要詢問,突然傳來了奶聲奶氣的一聲“翁...翁...”,那男童竟然對著枯木活佛叫了一聲嗡嗡,圍觀的民眾被這奶聲奶氣嗡嗡逗的都笑了起來。
枯木活佛看著這個男童說到:“看來我與這男童有緣。”王楫說到:“看著男童身著華服、雍容華貴應當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龔一鳴看著那丫鬟說到:“還不快說這是哪家的小少爺?”
枯木活佛右手翻過男童的腰間的紫檀木牌,上面赫然刻了一個‘崇’字。
那丫鬟也隨即開口:“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這是崇義公的大公子。”
當崇義公三個字出口時,龔一鳴和枯木活佛的臉色都變了一變。龔一鳴是眉頭一鎖,枯木活佛眼神中的光亮突然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