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何人敢於大內跑動?”一聲呼呵,才使常護衛清醒過來,原來他越走越快竟然跑了起來,定睛一看眼前已經是右腋門了。
常護衛拿出腰牌向前走去並說到:“我乃曹親王貼身護衛,禁軍雲麾將軍。”走到火把火光範圍內,發現守門校尉也是生面孔。
守門校尉接過腰牌問到:“不知將軍,深夜到右腋門有何事?”
常護衛收回腰牌說到:“曹親王命我出宮,有急事。”
守門校尉說到:“深夜開啟宮門,除非有皇上手諭,否則一律不得開啟。”
常護衛一愣心想“糟糕,我竟然把這等規矩忘記了。”
守門校尉繼續說到:“將軍請回,今夜之事,不會記錄。”
常護衛心急如焚,想到撒本疊巴說王府的異樣,想到這些更換的校尉,想到八百里加急,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個人的名字。只見他走上前去,右手抬起用上了三成內勁,狠狠的抽了這個守門校尉兩個大嘴巴怒斥道:“放肆,你們這些新換的蠢貨,連我都不認識,都點檢官人要你們何用?”說完就裝作要拔刀。
守門校尉被扇的眼冒金星,立馬跪倒在地哭訴到:“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卑職才上任一個時辰,實在是不知道。”
常護衛說到:“還不開門?”守門校尉捂著臉對身後的兵卒說到:“快給將軍開門。”
“咯吱”一聲沉重的木門緩緩開啟,常護衛大步向門外走去,守門校尉捂著臉追了上去諂媚說到:“將軍,求您千萬別和都點檢說起啊,否則節度使定要了我的命。”常護衛擺了擺手,向著黑夜走去。
寒風刺骨,空蕩蕩的御街上,只有民居和酒肆門頭的燈籠在隨風搖擺。常護衛此刻正處於憂心的狀態,漫無目的向前走著,他心中混亂的想著“難道要出什麼事嗎?為何突然宮內的侍衛換了這麼的生面孔?為何我報了都點檢的名字便可深夜出宮?為何那校尉怕節度使責罰?是哪個節度使?是石守信還是王審琦,亦或是兩個?我應該回去向王爺稟報嗎?不、還不能,我沒有證據。先去曹親王府探查一番吧。”
“咚!——咚!”,“咚!——咚!”,“咚!——咚!
這鑼聲一慢一快,連打三次。一個更夫提著燈籠喊到“日暮落更,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御街上正在盤算的常護衛,突然間被這鑼聲驚醒,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念道:“已經辰時了,我要加快速度了。”而後正了正衣襟,雙腳運起內勁,蜻蜓點水一般向曹親王府疾行而去。
來到曹親王府前,大門緊閉,門頭上連燈籠也沒有。白晝裡恢弘大氣的王府,此刻卻像暗夜裡的夢魘,壓的人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