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青松和凌秋水頓時鬆了一口氣說到:“銘記先生不殺之恩。”
先生說到:“起來吧,記得把茶樓二樓之上的人清理乾淨。”二人起身後回應到:“請先生放心。”此時尚青松才看清,先生確實是在雕刻石像,只是他並沒有藉助工具而是用雙手在巨石上來回點劃,這堅硬的巨石在他的點劃下猶如豆腐一般軟糯。
尚青松正看得發呆。先生突然雙手成劍指,像巨石上方一點,而後瀟灑轉身詢問身後兩人:“我這尊石雕如何?”
兩人看著面前這尊惡鬼像,面目猙獰,獠牙可怖特別是剛剛完成的一雙兇目彷彿攝人心魄一般,頓時讚不絕口。
先生笑了笑說到:“謬讚、謬讚了。說正事吧,青松。那丫鬟是怎麼死的?”
尚青松說到:“屬下藉機接近後,先是透過手腕探查了她軀幹的經脈,倒是沒什麼損傷,但是我探查她頸部以上的經脈時竟然發現被內勁完全破壞了。”先生聽完後若有所思。
凌秋水補充道:“那個喇嘛在餘杭門前就看了兵卒一眼,那兵卒就呆若木雞了好一會。他是不是會什麼西域的幻術?”
先生思索了片刻笑了笑說到:“什麼幻術,這應當是金剛怒目!沒想到古籍中的神功竟能現世!”
尚青松和凌秋水疑惑的說到:“金剛怒目?”先生繼續說到:“是的,我曾在一本佛門古籍的殘卷中看到過,只知道是一種瞳術。那丫鬟死前是不是和他有過對視?”
尚青松回憶著說到:“應當是他將那個男童還給丫鬟時對視過。”
先生說到:“那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尚青松對著先生問到:“先生,這喇嘛難道是歸一境的高手?”
先生抬頭看著頭頂的鐘乳石出神的說到:“不知道,但一定不低於無我境圓滿了。你二人去吧,青松去清理,秋水去花月樓看看。”二人隨即退下。
校尉一行人冒著小雨跑出崇義公符後,分為了兩撥人。校尉帶著七人回禮部覆命,小張和另一兵卒帶著鶯兒屍體往城外的亂葬崗跑去。
一道白光在天際閃過,隨後“轟隆”一聲春雷炸響,原本綿綿的細雨逐漸大了起來,街上的行人紛紛跑動著尋找著避雨的屋簷,本來喧鬧的街道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偌大的街道只剩零碎跑動避雨的行人,和兩個身著甲冑的兵卒。雨水順著鑄鐵打造的頭盔不停的流向兩名兵卒的臉龐,不多時兩人外加一具屍體已經被這春雨淋透。
其中一人對著另一人說到:“張哥,我背不動了,這雨也太大了,太晦氣了,咱們找個地方躲躲雨吧?”
小張回應到:“來來來,咱們換一下,帶著一具屍體誰會讓我們去避雨啊。還是抓緊出城到亂葬崗把屍體處理了。”說完屍體換到小張的身上,兩人一前一後繼續向城外跑去。跑到餘杭門處,兩人亮了腰牌,說明去意,便又繼續向城外松木場的亂葬崗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