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陣哼哼唧唧、橫衝直撞的聲音傳來,一隻黑乎乎的傢伙衝了過來。
“野豬!”李維喊道。
聞晴還沒有在這附近發現野豬,上次發現野豬是在兩座山外了,估計是冬天,野豬到處找食,才跑到這個地方的。
顧驊說:“散開,別被野豬撞到。”
六個人閃到樹後,見野豬衝過來,顧驊拿起一大塊石頭,向野豬的頭上砸去,郭建國舉起手裡的砍刀,向野豬身上砍去,野豬動作很快,他沒有砍到豬脖子,只砍刀豬背。
顧驊的石頭則砸了個空,野豬疼得一甩尾巴,轉身向顧驊撞去。
聞晴看準了野豬衝過來的軌跡,一把刀捅向豬的頸動脈,一股血一下子就飈出來了。
其他人手上的刀子、石頭、扁擔全部招呼到野豬身上,野豬掙扎得更厲害了,但不一會兒,野豬的動作慢了下來,倒在地上抽搐。
“死了、死了。”大家歡呼。
這麼大一頭豬,夠大家吃一段時間了。
洛一星說:“這頭野豬怎麼帶回去?”
“捆好兩個人抬回去。”
郭建國說:“我的意思是不要讓村裡知道。”
大家面面相覷,打一頭野豬與打一隻野雞是不一樣的,不可能瞞得過村裡人。
“那我們還是給隊長說一聲。”顧驊有點遺憾,但是,村裡對他們知青還是不錯的,給村裡作點貢獻還是可以接受的。
吳青說:“我們打的,可以多分一點吧。”
大家七手八腳把野豬捆上,砍了樹枝當扁擔,洛一星和郭建國抬著。
其他人收拾好柴火、揹簍和其他東西,跟在後面,一行人走到村邊,被村民看見,大聲喊:“洛知青,你們打到野豬了嗎?”
“是的,就在大瑤山打的。”
“陳大哥,你去給隊長說一聲,我們抬到隊部去。”
“好的!”村民跑得飛快,找到小隊長陳天星,陳天星與記分員商量,決定給大家分了,當然知青會多分些,誰打的,誰分的多,這是慣例。
野豬很招人注意,不一會兒不少小孩跟著知青們跑,大人們想到香噴噴的豬肉,不由得口水四溢,都跟到了隊部前的壩子。
陳天星叫了大隊長林長生過來。
殺豬匠也被叫來了,村裡的女人開始抱來柴火燒開水。
野豬是剛殺死的,殺豬匠放了血,放到木板上刮毛去皮,很快把內臟取了出來放到木盆中,然後稱了豬肉,有190斤,是頭大豬。
村裡連同知青有一百二十戶,一家分了一斤半,豬頭、內臟全部給了知青。
村民白得了豬肉,對知青分走豬頭、內臟也沒有意見,而且內臟很腥臭,村民也不願意要。
知青們樂呵呵地把肉搬回去。
幾個知青商量怎麼吃豬頭和內臟。
聞晴提議:“豬頭肉剔出來滷,其他豬頭皮、豬心、豬舌做臘味,豬腸子、豬肝滷了吃,豬肺、豬肚、豬胰子燉湯,豬腰子炒了吃。”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大家沒有意見,用鹽把野豬肉、豬頭、豬舌、豬心抹上,放幾天再晾乾,聞晴準備找來松枝燻臘肉,燻好後大家再分。
春節她要回家,正好帶回去。
幾個人分別洗豬下水,豬下水很難洗,洗不乾淨就很難吃。
吳青與聞晴提起木桶去到村邊的小河洗,翻來覆去洗了一個小時才總算洗乾淨。
晚上,吳青做了紅燒肥腸、爆炒小腸,炒豬腰,在男知青的灶上燉了豬肚、豬肺湯,雪白的湯汁混合濃濃的油香。
聞晴拿出2壺葡萄酒,6個人把自己刷牙的杯子洗乾淨,到了紅酒,顧驊問:“聞晴,你還有酒?”聞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