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過了半個月,聞晴又要出發去晉省看看葡萄園的建設進度,雖然她每天都與柳紅剛通電話,但是依然需要實地看看才放心,離開平京之前,聞晴又去了三個公司巡視。
柳泉現在是酒廠總經理,主管全面工作,王建國是副總經理,負責酒廠的日常生產,汪國樟已經快70歲,是酒廠的總技師,王建國的大徒弟金子聰負責老酒坊,三徒弟常應山負責新廠曲的釀酒車間,汪國樟的大兒子汪季凜負責酒麴車間。
二夏村酒廠全部酒窖都已投入使用,老酒坊生產的濃香型白酒現在成為酒廠的旗艦產品,在市場上頗有聲譽,就是產量有限,讓柳泉十分遺憾。
三車間的清香型白酒在與晉汾酒廠合作多年後,品質有非常大的提升,在市場上的口碑不輸晉汾酒,現在與晉汾酒廠合作的是三分廠,也就是旻川的那個廠,長夏酒廠生產的清香型白酒全部供應市場。
二車間的濃香型白酒隨著酒窖品質提升,酒的品質也有所提升,作為基酒是完全沒問題的,他們與各大白酒廠都有合作。
酒麴車間現在的規模很大,經過十年發展,長夏酒廠出產的酒麴也有了一定的聲譽,他們生產多種酒麴,適應濃香型白酒、清香型白酒的不同需要,聞晴讓柳泉註冊了專門的商標,不僅要供應長夏酒廠的使用,還要給皖省的二分廠、晉省的三分廠供貨,平京附近的酒坊也到他們這裡買酒麴,所以酒麴車間規模一擴再擴,已經成為重要的利潤來源。
聞晴巡視一圈沒有發現問題,又去了譚元芳處聽取了財務報告,一切正常,她轉身去了飼料廠。
剛進廠,就被正在向外走的鄭曉強叫住,“師傅,我正想找您。”他從包裡拿出一封信,說道,“村裡給我寄了一封信,裡面有你的信。”把信給她。
聞晴見信封有些髒兮兮的,收信人確實是自己,再看寄信人地址卻是武漢。
她心裡一驚,臉上卻不顯,說道:“曉強,謝謝你。”
回到辦公室,開啟信一看,是她母親寫的。
在信中,她母親先是埋怨她氣性大,八、九年都不給家裡寫信,又談到家裡的一些情況,她已經退休,爺爺也去世了,哥哥升了職,是廠裡的車間主任,最後說到當年讓她下鄉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雖然沒能幫她辦回城,也是由於他們沒有能力云云,讓她別埋怨家裡,最後希望她有時間回家一次。
聞晴看完信,心裡並沒有好受一些,其實她並不是很埋怨家裡讓她下鄉,就像她母親說的,當時她哥哥高中畢業,妹妹還在讀書,父母想盡辦法給哥哥找了工作,她高中只讀了一年就讓她下鄉,估計是與她哥哥不下鄉有關,父母希望家裡男孩留下她能理解。
但令她不滿的是在鄉下幾年,她基本上沒有收到家裡的信,更別說幫助她了。
雲滇當時屬於邊疆地區,生活艱苦,而她家三個人上班,不至於一分錢都拿出來,更何況,她兩次回家,家裡完全沒有她的位置,只能睡廚房,這根本就是沒有給她任何回家的藉口。
下鄉知青回城浪潮中,她父母不聞不問,客觀上也許是沒有能力,但主觀上,他們根本沒想讓她回去。
又看了一遍信,聞晴眼睛酸酸的,但沒有一顆眼淚,她心裡暗想,估計他們還以為她在雲滇農村哪個旮旯待著呢。
聞晴仔細看了信封上的地址,還是她以前的那個家的地址,看來他們沒有搬家。
聞晴把信收進空間,決定有時間回去看看,但想了想,還是提筆寫了一封信,雖然沒有說她現在的具體情況,只是告訴他們她過得很好,已經結婚,有兩個小孩,平安勿念。
寫好信,把信交給辦公室的女孩小英,讓她幫忙寄出去。
在飼料廠吃了午飯,給齊豔玲打了電話,聞晴帶著徐勝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