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西恩搖頭，勸道：“小琴，這個孩子不能要，這是個意外，你知道我這裡很難辦，我怎麼向聞晴交代？”

楊小琴臉色更蒼白，她抬頭看著莊西恩，說道：“表哥，我不怪你，我自己養。”

又哀求道：“我已經失去一個孩子了，你就讓我生下來吧。”

這時，聞晴推門而入，“莊西恩，我不用你給我交代什麼，我都聽見了。”

說完，扇了莊西恩一耳光。

楊小軍飛快地從客廳跑進廚房，“表嫂，你冷靜些。”

先前，聞晴上去休息，本沒有注意到樓下的動靜，後來楊小軍說話的聲音引起了她的關注，她放開精神力，耳力就變得特別的敏銳，該聽不該聽的全部都聽見了。

莊父莊母聽見樓下的響動，也趕緊下樓，弄清楚楊小琴懷了莊西恩的孩子，大喜地把楊小琴拉了過去，恨恨地看著聞晴，說：“別怕她，表姨給你撐腰。”

聞晴說：“莊西恩，看不出你還挺能耐的，還想坐享齊人之福。”

莊西恩也沒有讀過多少書，初中畢業就去當兵，搞不懂什麼叫齊人之福，只是覺得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小晴，你原諒我這回，我會處理好的。”

楊小琴向聞晴撲過去，跪下，祈求道：“表嫂，都是我不好，你別傷害我的孩子。”

莊母急道：“老大媳婦，你不給我們生個孫子，現在你還逼著別人把我們的孫子打掉，你的心也太毒了吧。”

聞晴騰地站起，“合著這還是我的錯？”

上樓拿了手提包和車鑰匙，推了腳踏車出去，徑直回花水井巷的小院去了。

莊母對莊西恩說：“不準逼小琴打胎，這個孩子你不要我們要。”

又對小琴說：“你跟著我們回老家，就住我們家。”

楊小琴一個離婚婦人突然大著肚子回鄉，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鄉親們的口水都會把她淹死。

住在莊家，有莊家給她撐腰，會稍微好一點。

莊西恩只是在心裡思考如何把楊小琴送走，如何挽回聞晴的心。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聞晴到區工業局上班不久，正在寫報告，聽見外面一陣喧鬧，其中還有女人的哭聲，引起葉、李兩位處長的注意，叫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外面的腳步聲一直走到處長室外，聞晴不喜歡湊這些熱鬧，只埋頭自己的工作，隔了一會兒，董雅麗進來叫她，“小聞，葉處長叫你去他辦公室。”

聞晴放下筆，去到葉處長辦公室，只見莊父莊母坐在那裡，她問：“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莊父說：“小晴，昨天你離家出走，我們不放心，來你單位看看你。”

莊母說：“小聞，你這樣做太不對了，平時你給我們兩個老人擺臉色就算了，我們是長輩，不和你一般見識，但西恩是你男人，你還打他，誰家媳婦是這樣的。”

葉處長聽說聞晴打男人，不由得看她一眼。

聞晴看著兩人，不說話。

莊父說：“西恩不在家的時候，你虐待我們，我們也只能忍著。”

莊母說：“做人兒媳婦不敬長輩，聞晴，我們都沒有放在心上，可是你對西恩也這樣，我們怎麼放心？”

聞晴氣笑了，說：“你們說我虐待你們，有證據嗎？”

莊母說：“你不把工資交給我們，不讓我們管家，就是虐待，哪有公婆聽兒媳婦的？”

聞晴說：“我沒有給你們零花錢嗎？要我的工資？想得美，去問你兒子要。”

葉處長猜到這兩位老人來這裡的原因了，是要逼聞晴上繳工資啊。

只聽見莊父說：“你讓我們每天都吃剩菜剩飯，不是虐待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