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旅館，聞晴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又把換下的衣服洗乾淨晾好，她躺在床上，聞到一股黴味，南方潮溼，屋子裡總有一股黴味。

聞晴十分不習慣，她關好門窗，索性帶著溼衣服一道進入了空間，在竹樓裡睡下。

次日早晨，聞晴換了一身小西裝，抹了口紅，又去街邊小店吃了早飯，慢慢走到長風蓄電池廠，這時上班時間剛過，聞晴對看大門的中年婦女說道：“我找龐廠長，提前約好的。”

看門大姐很熱情地說：“龐廠長打過招呼的，你從這裡過去，前面那座三層樓房就是辦公樓，廠長辦公室在三樓。”

大姐說得很詳細，聞晴走了200米就見到一座三層青磚樓房，樓前種了一排榕樹，長長的氣根垂落在綠葉間，濃密的樹冠像是一把樹傘，雨已經停了，只有小鳥在綠葉間鳴叫。

聞晴上了三樓，敲響了貼著廠長字樣的辦公室，聽見裡面傳來“請進”的聲音。

推開門，只見一箇中年男人坐在辦公桌後，他見一個年輕女人站在門口，恍然說：“你是聞同志吧？請進請進！”

他的普通話說得很好，走過來與聞晴握手，龐廠長指著沙發，“請坐，你什麼時候到斜陽的？”

一邊讓座，一邊叫秘書去請總工程師，一邊給聞晴泡茶。

聞晴微笑著坐下，回答他的問題：“龐廠長，您不用這麼客氣，我是昨晚到的。”

不一會兒，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擺在茶几上，龐廠長笑道：“這是我們這兒的特產，叫鳳凰單樅，算是烏龍茶的一種，你嚐嚐。”

聞晴端起茶杯，揭蓋蓋子，一股濃濃的茶香升騰而起，杯中茶湯橙黃明亮，輕啜一口，有茶葉的清香，隱隱還有果香，她放下茶杯，笑道：“確實不錯。”

一個穿工裝的男人站在開啟的房門，敲了敲開著的門，“龐廠長，您找我？”

龐廠長笑道：“許總工，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聞晴同志，是從平京來的，她有一個鉛酸蓄電池的設計，請你來看看。”

許總工一聽有新的產品設計，露出很感興趣的樣子，坐在聞晴旁邊的沙發上，直接說道：“聞同志，能讓我看看嗎？”

聞晴拿出設計圖遞給龐廠長，龐廠長一頁一頁地翻過，過了半個小時，許總工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才把設計圖遞給他。

許總工急不可耐地開啟設計圖冊，看了一張圖，問：“你這個正負極材料可靠嗎？極板的塗刷怎麼樣？充電時會出現鹽化現象嗎？”

聞晴一一解答他的問題。

許總工花了更長時間看設計圖冊，龐廠長不得不提醒道：“許總工，你看完了嗎？”

許總工這才看向龐廠長，點點頭，放下圖冊。

龐廠長笑著說：“小聞同志，你這個設計，我很感興趣，你可以轉讓嗎？”

這個設計圖冊雖然全面，但是關鍵的引數聞晴並未標註，最關鍵幾張設計圖聞晴也沒有放在裡面。

她笑道：“這種蓄電池結構並不複雜，但使用時間長、安全性高，基本不需要維修，用途很廣泛，不知道貴廠可以出多少錢？”

斜陽是著名僑鄉，市場開放後，海外僑胞開始投資國內，他們長風蓄電池廠也是由國外的親戚出資出技術幫助開辦起來的。

龐廠長說：“我們可以出50萬元作為技術轉讓費。”

聞晴點頭：“50萬元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轉讓就不是唯一的了。”

龐廠長叫了許總工出去到另一個辦公室，一個小時後才回來，聞晴知道他們是在對蓄電池的收益進行測算。

龐廠長說：“如果只轉讓給長風，轉讓費100萬元，怎麼樣？”

聞晴說：“轉讓費120萬元，龐廠長，您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