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直指蒼穹大喝一聲:“開城門。”
聞聲,所有人都愣了,開城門?
可元帥的指示那麼明確,那些士兵呆愣間,只聽到身後一陣馬蹄聲聲,扭頭,卻見黑壓壓的三支軍隊正悄然靠近,為首的三人,一色的黑衣,一色的面具。
“是夜家軍。”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天風,他那激動的模樣,哪裡還有一丁點將帥的影子?明安一聽說是夜家軍到了,也彈跳了起,只一眼,他便高聲大笑:“我們勝了,我們勝了。”
夜家軍來了,救兵來了。
裡應外合,豈能不勝?
這是指黑木城,可天火的世界,早已因那一抹降紫,敗的一塌糊塗。
——
雙臂展開,夜梟一般飛掠而下。
天火踏著人頭疾步而來,卻在逼近那一抹降紫的身影時,被人捷足先登。
白衣勝雪的少年公子,銀色的面具掩去了他絕世的姿容,飛旋之中白衣公子摧掌振裂了綁著華顏的那輛戰車。幾乎在同時,她與綁縛著她的十字木一齊倒下,十字木的一頭落在白衣公子的掌心,另一頭卻被後來居上的天青色少年公子接在手中。
白衣公子與天青公子足尖齊點,託著華顏被縛的十字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飛快地離開了戰場。
隔著千軍萬馬,天火眼睜睜地看著華顏被人擄走,他目眥欲裂,一聲長嘯:“公主。”
聞聲,那白衣公子齊空回首,卻在撞上天火的目光時,神色驟然一冷。如若眼光可以殺人,天火早已萬箭穿心,滿目瘡痍。
——
醫館內,華顏在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中醒來。
這原本已經很讓她覺得崩潰了,可更讓她接受不了的是,她一睜眼便看到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少年公子在脫她的衣服。
啊咧!她活了十五年,就連包子大叔這個未來準相公都沒看過她的身子,她怎麼能讓別人先看了?雙手迅速扯過自己那已沾染了血汙的紫衫,華顏掙扎著想動一下,結果,腹部的羽箭卻將她生生釘在了木樁上面,讓她動彈不得。
“你,你想幹什麼?”
花容失色,華顏努力讓自己保持著鎮定,可臉上的冷汗卻大滴大滴地往下淌。
看她扯動傷口又開始冒血,白衣少年擰眉:“別動。”
少年公子的聲音極其好聽,悅耳如清泉。不知為何,聽到這聲音華顏突然就不太緊張了。
中箭的地方又開始冒血,而且汩汩不止,那種疼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可華顏到底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饒是她如何淡定,也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淡定自若:“你才別動,男女授受不清,你不許碰我。”
“要命要貞潔?”
華顏一噎,扯著衣服的小手更緊了:“要命,也要貞潔。”魚與熊掌誰不想兼得?誰規定了選擇題就只能單選?她偏要來個多選,她兩個都要不行嗎?
可是,疼啊!真的好疼啊!
華顏起初是想忍住那鑽心的痛意的,可忍著忍著,眼淚便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這位好心的公子幫我請個大夫來吧!我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應你……”
白衣公子盤腿坐在她跟前,魏然不動:“我就是大夫。”
他是大夫?
華顏忍著傷痛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怎麼看也無法將他與大夫兩個字掛上勾。這也怪不了華顏,印象中,除了逝去的神醫駱惜與以外,就只有她父親淮南王俊美得不像大夫。
可這位小公子,怎麼看也是個少年,哪裡像大夫了?
“騙人。”
少年公子拿眼斜了她一下,反問道:“騙你有銀子拿?”
華顏又一噎,重新打量起面前的小公子,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