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只剩下幾個緊要的人,夜雲朝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娘,沒事兒,我是裝的。”
“啊?裝的?”一聽這話,將軍夫人哽住了,兩眼裡還噙著淚,卻是怎麼也掉不下來了。
“三位叔父實在太纏人,我要不病暈他們哪裡肯放過我?”
半時埋怨地開口,這話一出將軍夫人終於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心裡一鬆,可面上還是恨得要死:“你個壞小子,你嚇死娘了。”
“娘別哭啊!我這不是好好的麼?而且,我去了一趟保和堂後駱神醫說我恢復的不錯,要不了多久就能痊癒。”說罷,他深沉的眸光一轉,很自然地落到了華青弦的身上,只可惜,姍姍來遲的某弦根本就對他深情的眼神不屑一顧。
“什麼?痊癒?真……真的嗎?”將軍夫人聲音都開始打顫了,這一會天上一會地下的,再這麼刺激下去,她恐怕會給這個兒子嚇出病來。
“真的,都說了這個喜事衝的好,您還不信呢!”
“啊喲!天啊!我沒有聽錯吧?”將軍夫人的眼淚又來了,轉過身期待地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雲琅,雲靜,你們可都聽到了?不是娘胡猜亂想的對不對?”
夜雲琅雙眸閃閃發光,也高興地笑著:“娘,您沒聽錯,我們也都聽著呢!”
“我,我……”
許是太過激動,將軍夫人又是一場好哭,一邊哭還一邊拉著華青弦說這說那,一會說多虧了她,一會兒說她是她們家的福星,一會還說以後一定會好好對她如此云云。華青弦受寵若驚地看著自己的婆婆,一雙妙目又狠剜向那邊的罪魁禍首:“娘,您別哭啊!相公身體好了您應該高興不是?”
“我是高興,我就是高興的忍不住想哭……”說著,將軍夫人又開始哽咽。
她一個死了男人的女人,辛苦拉扯大幾個孩子,箇中辛酸也只有她自己清楚。如今,她最擔心的事情終於能放下了,心頭一鬆,眼淚便止也止不住,華青弦心知多說無用,便只是攬過將軍夫人慢慢地安慰著,好一陣兒將軍夫人才收了淚,紅著眼看了華青弦和夜雲朝一眼,似終於想起了什麼,目光一暖,趕緊便拉著兩個女兒走了。
將軍夫人一走,夜雲朝便纏了上來。
還在院子裡,華青弦大駭,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幹嘛?叫人看見了。”
這廝,玩親密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玩啊?萬一哪裡還藏了什麼人,只要看見了他就是長一萬張嘴也是說不清了。她努力掰著他的手指,他卻不以為意:“天雨和天風都是自己人,無所謂。”
一聽這話,華青弦大囧,她只防著那些外人,差點忘記院子裡不止他們倆,還有另兩個‘忠心耿耿’也在,頓時俏臉如火燒:“放手,快放手。”
“不放。”
聲落,他突然攔腰將她抱起,當著天雨和天風的面就那麼直接將她抱進了房中。——“風哥,我沒看錯吧?那真的是門主?”天雨雖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但,風月之事她雖沒經歷卻也看過不少,看別人也就罷了,可她們門主這樣她還真是有些受不了,頓時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天風鬱悶了一天,實在沒什麼好口氣,一開口便是腹誹:“自從成親後,門主就不再是以前的冷情門主了。”
天雨顯然還沒有領悟到天風話裡所表達出來的深刻內涵,下意識地反問:“那門主現在是什麼?”
“騷情門主。”
“……”
天雨噎住了,天風大哥是活膩歪了麼?敢罵門主大人騷情?
啊喲喂!她是不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導致幻聽又幻視了啊!怎麼看到的聽到的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了啊?——
進了屋,夜雲朝反腳勾帶上房門,便迫不急待地將華青弦按到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