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候,第一盲注階段結束,在快節奏的比賽下,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兩個小時。
選手們大都在原位休息,或圍繞牌桌稍作散步,和親友教練檢討得失。方曉翎抬頭伸了個懶腰,看到鄧肯正快步向她走來,心中湧起一陣暖意。雖然有二十分鐘休息時間,可跨過這個佈滿牌桌和選手,難辨方向的大廳來見面,也來不及說上幾句話。方曉翎暫時拋開難解的牌局,邁開輕快的步子向鄧肯迎去。穿越過好多張牌桌和人群,一下子深埋在鄧肯的懷裡時,頓覺身心俱疲。連續不斷的學習、比賽以及失利的挫折,再喜愛的運動也令人睏倦。然而這只不過是主賽事第一個盲注級別。已經被淘汰的選手固然輕鬆了,可他們的Wsop之旅也已經結束。
“怎麼樣,對付Merson很傷腦筋對不對,尤其是他在你左邊。”鄧肯輕撫方曉翎的秀髮低聲問。
“閉嘴。”方曉翎急速的制止鄧肯的話頭。他那緊湊的賽程令到兩個人好多天沒親熱了,方曉翎現在一點也不想談撲克。
身邊熙熙攘攘的牌場氣氛彷彿在無限遙遠的地方,他們是附近唯一可以在選手區域互相擁抱的情侶,其他選手的家屬都被攔在比賽區之外。
“埃裡克和沃克過來了。”鄧肯這話讓方曉翎很不情願的脫開他的懷抱。這兩個人相隔得更遠,卻不約而同的在方曉翎的座位附近聚集起來。
四人彼此交流一下現狀,鄧肯他們三個都掌握了他們當前牌桌的節奏,籌碼量均在50000以上,形勢很樂觀。方曉翎簡單敘述了和Merson交戰的經過,只提到Merson一直壓制著她,沒說到剛才贏的那把牌。
“Merson最後那一連串的行動,只不過是休息時間前搶盲的手法,不足為奇。有些選手沉浸在比賽中,絲毫不覺得時間的過去。而另一些人臨近一個階段結束時,會不自覺的打得更穩一些,開始部署下一個階段的計劃。於是,專注的牌手就會趁機在這時候多奪取小彩池。”埃裡克向解釋了Merson剛才的策略。
“你現在必須要反擊回去,第二和第三個盲注階段是最後的時機。如果到了有ante的階段,你的籌碼沒什麼變化而讓他是你的兩倍以上,你就沒法和他對抗了。別管他是什麼世界冠軍,這對他只是個包袱而已。”沃克為了增強說服力,特意對方曉翎說:“你知道我現在擔心什麼?我就擔心現在牌桌上其他對手奮起來反抗我。要是讓我能夠再掠奪四個小時,到了晚飯後再回來,我仍然是深籌碼,而他們普遍只有50~60個盲注,那時候他們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如果你已經展示過一定的技術,那Merson應該不會過分壓制你才對。他不知道你在HSP上的表現嗎?這未必是一件好事。牌桌上有魚,你們可以一起來打擊魚,而沒必要鬥個兩敗俱傷。我想,當你覺得Merson特別針對你那時候,也許他手裡確實有一些好牌。接下來,他應該不會刻意的詐唬你。”鄧肯的語氣沒沃克那麼確定,畢竟牌桌上千變萬化,他又沒在旁邊看。可他的想法正好和方曉翎不謀而合,只不過他並不知道方曉翎透過一手牌打造了形象。
“行了,我會有辦法的,時間快到了,你們也該回去就座了。休息時間很短,下一次可別亂跑了,在牌桌上閉目養神多好。要是你們再跑過來,我可擔心你們已經輸掉了。”方曉翎微笑著說,她不太喜歡他們三個抓緊時間指導她的樣子。固然這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他們的前景明朗,而她正在不利的位置陷入苦戰。
回到座位上,比賽繼續,盲注升到100/200。有少數選手被淘汰,平均籌碼在150倍盲注以上。但經過兩小時的戰鬥,籌碼明顯流向牌桌上技術有優勢的選手。相當一部分人已經降到100倍盲注以下。這就意味著,他們進入了一手牌被清空的射程裡。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