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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部分

天夜裡,大家都在打著腹稿,如今清早起來,誰都沒有遲疑,一個個開始撰寫奏書。

費宏為首的一批人痛斥徐謙等人攪亂祭祀,甚至膽大包天,居然要將王守仁也擅自拿來當作賢人來拜,這種事,當然算是大逆不道,簡直就是破壞了學規,豈有此理。

而徐謙為首的一批人,當然也不客氣,痛罵費宏膽大妄為,侮辱聖賢,欺師滅祖。

大家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相互攻訐是理所應當,所謂不罵白不罵,罵了還想罵。

而接下來,費宏送出了彈劾的奏書,也聽到了一些風聲,這時候,他心裡就不太好受了,他預感到,自己的彈劾奏書並不能起效,而這姓徐的,不但把自己涮了,似乎接下來,還有許多的小動作。(未完待續。。)

第六百零八章:衝突

徐謙確實是在做各種的小動作,他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一個人不甘寂寞了,就免不了想唱唱卡拉ok,可是很明顯,這裡是大明朝,大明朝的現實是,這裡並沒有什麼徐某人瞧得上的娛樂活動,所以,在上書罵人之餘,徐謙少不了還要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這一次祭孔,將徐謙在南京的聲望上升到了雲端。

緊接著,各處的學院也開始熱鬧起來,紛紛邀請徐謙前去講學,這種事,徐謙自然也不客氣,當然毫不猶豫的應下來。

而他到每一處學院,便有無數人風聞之後蜂擁而至,每次聽講的生員,都有千人的規模。

徐謙要講的,多是一些王學和新政的關係,在他看來,單純去說知行合一,這是他的軟肋,和那些王學大儒比起來,他的理論水平實在差的太多,而新政,則是他的擅長,理論可謂一套一套,倒是博得了許多的擁護。

當然,不乏會有一些生員直接問到現實問題,這新政,能在南直隸鋪開嗎?按理,朝廷既然已經下旨,褒獎了新政,那麼這新政,為何南直隸不效仿?

徐謙的回答倒是很簡單:“能。”

生員們激動了,有人不由問:“大人,既然能鋪開,那麼為何南直隸不效仿浙江。”

徐謙微微一笑,道:“這個,就要問南直隸的諸位大人了。”

生員們激動了,頓時明白了什麼意思,徐撫臺這句話用意很深哪。

其實近來加徵官糧。已經鬧得整個南京上下不得安寧,生員們在罵。地主們也在罵,雖然說有廠衛在偵緝。那些官員還不敢放肆的對小民動手,可是不要忘了,地主們加徵官糧,重新清丈土地,若是當真讓他們全部負擔,豈不是讓他們去喝西北風?

因此,最終這些壓力,還是要壓在那些佃戶們頭上,地租不免要漲一漲。於是,平民百姓要嘛就是背井離鄉,索性跑路,要嘛還是罵。

聽說單單南京一府,就不知有多少人破產,地主們索性掀起了賣地的熱潮,這些人,本來是求穩的,也自持身份。不願意去從商,但凡只有這地主還做的下去,他們也會一直苟延殘喘。可是現在,連地主都做不下去了。不加租子,糧稅這麼高,地租又連降了兩年。一大家子人,已經很難維持。可你要是加了租子。佃戶們就要跑路,畢竟現在不比從前。從前你被地主隨意盤剝,可是現在,他們有了選擇,實在地租太高,大不了攜家跑路而已。

南京的土地,開始大量的兜售,許多人得了現銀,紛紛前去城裡做買賣,大量的土地拋售,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地價開始暴跌,原來一畝水田三十四十兩銀子,現在卻是直接腰斬,畢竟一般的土地,除了種糧,實在沒有太多作用,而種糧本就是折本的事,最後的結果就是,購買土地的熱情越來越低,而賣地的熱潮卻在高漲。

許多中小地主,種糧維持不下去,另一方面,土地又爛在手裡,幾乎陷入了絕境。

不少不願背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