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就算是王府裡面的東西都搬空也不能全買下來。
裴瑄雖然臉上身上很疼,此時卻十分開心:“要多少?我這裡也有的。”
李恪默默的將需要的所有藥品價格總和發給了裴瑄,這還是按照裴瑄的身份來定價的,如果按照李恪的身份,就是傾家蕩產也買不起這麼多。
裴瑄在看到價格之後也沉默了,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原來是個窮人QAQ
李恪看著裴瑄低著頭,雖然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卻總覺得能看到對方耳朵都耷拉下來的樣子,不由得微微一笑:“先選一個吧,以後總能買得起的。”
裴瑄果斷說道:“先治臉。”
李恪:……
他想了想還是說道:“你的腿情況不太樂觀,現在治好的話以後就不用受罪了。”
李恪說的受罪主要是因為他也不確定裴瑄的骨頭能長成什麼樣,他畢竟也不是專業的,萬一沒弄好,將來說不定還要用暴力手段重新打斷然後再接,這樣就太受罪了。
裴瑄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先治臉。”
李恪無語半晌才哭笑不得的說道:“你不用擔心啊,到時候誰敢說你醜我揍誰好不好?”
裴瑄聽了之後心裡十分慰貼卻還是堅持先治臉,李恪最後無奈,只能將身邊之前的東西都換了內服外敷的藥,然後一點點給裴瑄上藥。
裴瑄眼睛一直追隨著李恪,看著他一臉認真的幫自己上藥,忍不住就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李恪注意到裴瑄的目光忍不住心跳亂了半晌說道:“別鬧,我先把藥給你上好。”
關係到自己的臉,裴瑄總算是不搗亂了。李恪再給裴瑄的臉上完藥之後,就開始給他身上也上藥,尤其是那處箭傷,如果是以往裴瑄肯定會大大方方的展示自己的身材,胸肌腹肌人魚線,該有的他都有,只是如今各種傷口弄的著實有些慘不忍睹,連裴瑄自己都有點看不下去,十分自暴自棄的躺在那裡覺得自己的形象全毀了。
李恪並不知道裴瑄腦子裡轉動的都是什麼想法,終於上好藥之後也累了他一身汗。幫裴瑄綁好繃帶穿好衣服之後,李恪就開始了三堂會審:“你是傻嗎?當時為什麼不變回去?若是變回去哪裡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裴瑄低頭裝死,他總不能告訴李恪那一瞬間他是不捨得金絲軟甲吧?倒不是這東西多麼貴重,雖然的確很貴沒錯,但是這玩意最重要的意義在於是李恪送他的第一件禮物——之前小魚乾什麼的都先放到一邊,如果他變回貓的話,金絲軟甲肯定會丟,而當時情勢那麼危機,就這麼一猶豫機會就稍縱即逝,縱然後來裴瑄還有機會,可是已經都變成這樣了,果斷放棄了那個方法。
李恪見他裝死心裡氣得不行,裴瑄看著他氣鼓鼓的包子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墜崖了,我要是完好無損的回來才有問題呢。”
李恪挑眉:“少來這套,多少種方法可以掩人耳目,何必真的讓自己受傷?”
別的不行造假總行啊,弄些真真假假的傷口,只要不涉及到要害看上去慘一點這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李恪才不相信裴瑄想不到這些。
對於李恪這種不依不饒的行為,裴瑄本來打算裝睡,然而李恪直接戳穿了他——那些藥的藥效很好,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治好他的傷,現在他就已經不痛了,李恪曾經用過這種藥,自然知道藥效。
裴瑄最後沒辦法想要用老辦法堵嘴,又發現臉上的紗布太礙事,最後只好轉移話題:“你的腿怎麼回事?”
雖然說剛剛李恪一直在床上幫他上藥,但是他多少也發現李恪有點行動不便。
李恪翻了個白眼:“我現在再說你的問題……”
裴瑄見他不回答直接就上手摸了,李恪被他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沒什麼,只是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