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問王爺。”
六年前攝政王早已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是以,華青弦從不對他抱有幻想,也更不指望攝政王會因為自己這一句話就改變立場。所以,她這話是對著王爺說的,但其實是說與王妃聽的,雖然是個假王妃,但六年前真王妃的經歷她一定清楚,只有認清事實才能出奇致勝,如果她還有點腦子,這個時候應該知道怎麼辦。
殺女求榮,寵妾滅妻!
王爺臉色森然,護短之間明顯,華青弦似笑非笑地看著攝政王,直言不諱道:“她不是,母親就是麼?”
“珠兒更加不可能,老夫人待她恩重如山,她豈是那種沒良心之人?”
眸光一轉,落在了攝政王身邊的俏佳人身上。
華青弦聳聳肩膀,笑道:“我也只是提出這個可能,也沒說一定是香媽媽啊!也許是……”
聽著香媽媽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攝政王的眉頭也不自覺地擰了起來。香媽媽畢竟是王府裡的老人了,攝政王似乎也不太相信是為人老實她下的毒,遂道:“阿弦,你說的雖然有些道理,可香媽媽怎麼會給老夫人下毒?”
聽到兇手兩個字,香媽媽嚇得軟倒在地,老臉上滿是淚痕,她哭著爬向老夫人:“老夫人,不是奴婢,奴婢還沒有那麼沒良心,沒有啊!”
華青弦不置可否,只似笑非笑地看著香媽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不值得懷疑的人,有時候,恰恰就是‘兇手’。”
無論可不可能,香媽媽卻實實在在被嚇到了:“郡主,您不能冤枉奴婢啊!奴婢跟在老夫人跟身快四十年了,要害老夫人早就害了,怎麼會等到現在?況且,若真是奴婢下的毒,奴婢怎麼敢說出來?”
似乎都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可從華青弦的嘴裡說出來,大家竟恍然大悟。不是因為大家的智商不及華青弦的高,而是先入為主的原因,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王妃和柳側妃的身上,甚至連柳側妃的兒子也覺得自己的母親很有嫌疑,所以才會在這麼大的漏洞前忽略到最不該忽略的兩個人。只是,一個是照顧了老夫人幾十年的忠僕,一個是老夫人疼惜了近二十年的侄孫女,可能嗎?
說罷,華青弦笑眯眯地捏了把王妃的手,對她投以一記安心的眼神,這才又轉臉看向攝政王,言字灼灼道:“其一,湯是母親送給珠夫人喝的沒錯,可是,母親可沒讓珠夫人送來給老夫人,那是珠夫人自己的意思。其二,湯在珠夫人那裡轉了一道手,中間經手之人都是有可能下毒的,當然了,也包括珠夫人自己。其三,就算珠夫人沒有下毒,也沒有做任何手腳就將湯送到了老夫人這裡,也不代表那湯就一定有毒。因為,一直以為料理老夫人膳食之人是香媽媽,若是她有異心,下毒的機會是不是比母親多得多?”
挑眉,華青弦撇嘴一笑:“不用請教嗎?那也好,我就問你三點。”
這女人,腦回路似乎也是長得和普通同不一樣的,沒救了。
都到這時候了,莊覓珠竟然還在介意這個名份的問題,她是笙華郡主也好,她是少將軍夫人也好,對華青弦來說根本不重要。可這個女人竟然會故意在攝政王面前叫她少將軍夫人,這是在提醒王爺,自己已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呢?還是想告訴自己,如今自己的身份還不如未嫁前尊貴?
華青弦一開口,莊覓珠幾乎是全神貫注,面上閃過一絲底層,她謙虛道:“少將軍夫人有話請講,妾身實擔不起那聲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