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華青明和五哥華青碩其實是攝政王一個庶弟的兒子,當年那個排行第七的弟弟因為惹上了江湖中人,被全家滅了門。華青明和華青碩當時正在王爺家陪華青磊讀書,這才躲過了一劫。也因此緣故,王爺將他們收養在了名下,在王府裡排行第三和第五。剩下的大爺二爺四爺和六爺都是柳側妃的孩子,不過,四爺不思進取,六爺又是個風流的性子,在王府裡不如大爺和二爺得王爺器重罷了。
這話一出,除了華青弦,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變了。仔細算起來,自華青弦從吊子溝被接回,這是王府裡第二次‘家庭大會’。不過,上一次的時候就缺了三哥和五哥兩位兄長,這一次那兩位依然缺席。
老夫人搖了搖頭,幽然道:“我說的是青明和青碩,都出去好些年了,也該讓王爺放他們回來了吧?我呀!老了,總想著兒孫繞膝,他們一走多年,孩子們也都嫁的嫁,娶的娶了,是該落葉歸根了。”
除了攝政王還在宮中處理政務沒有回來,王府裡所有人該來的人都來了,老太太這麼一問,王妃自然想到老太太是掂記著王爺,可沒想到,這一次她還真就猜錯了。
一聽這話,王妃忙道:“娘,王爺還在宮裡處理政務,一時回不來。”
華青弦不在的那六年,王妃幾乎從未勝過自己,既然以前贏不了,那麼這一次她也一定要讓她輸到再也直不起身子,一山不能容二虎,攝政王妃也只有一個,就算一輩子得不到那個位置,她也要用畢生精力將蘭瀾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她得不到的,誰也別想擁有……——潤安居里,老太太靠在大迎枕上,臉上有著明顯的病態,但收拾得妥當看著倒也挺有精神,她眯著眼,淡淡掃過面前的兒孫滿堂,突然說了一句:“怎麼看,都覺得少了人。”
柳側妃陰冷一笑,故意賣著關子:“去了不就知道了。”
“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這個有心人啊!可不就在咱們王府裡麼?”聞聲,莊覓珠詫異地看向柳側妃:“側妃的意思是……”
一聽這話,莊覓珠眸色微動,試探道:“側妃,你說老太太這病邪乎不邪乎?怎麼早不犯,晚不犯,偏偏這個時候犯?”
“老太太?”柳側妃挑眉,神秘一笑:“呵呵!老太太現在恐怕自身都難保了。”
“她是不能把你怎麼樣,可老太太行。”
“聽見就聽見,她還能把我怎麼樣?”嫁人後的華青弦現在不過是個將軍夫人,比她這個王府的側妃尊貴不了多少,更何況,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手若是伸進了孃家那是要被人唾棄的,華青弦要是真敢,她可不保證會不會落井下石。
這話恰也符合莊覓珠所想,她笑笑,卻不阻止,只提醒道:“小聲點,讓人聽見。”
“哼!什麼有福?不過就是天生水性楊花罷了。”柳側妃算計了一輩子,最終卻敗在了一個華青弦手裡,對她來說,華青弦的存在就是她恥辱的見證,是以,只要有機會羞辱華青弦,她必會不遺餘力。就算不能在現實中將她踩在腳底,言語上也一定會極盡所能。
莊覓珠不答,只似是而非道:“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一個男人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女人這麼好罷了,咱們郡主是個有福的,身邊的好男人可真不少。”
“阿珠,你這話是何意?”
莊覓珠笑笑地開口,卻並不告訴柳側妃之前自己偷看到的一切,想到駱惜玦將華青弦抵在牆角的畫面,她鄙夷地扯了扯唇。她還真是小看了華青弦呢!居然連駱大神醫也勾得上手,想那驍雲將軍才離開沒多久,她就那樣不甘寂寞了麼?嘖嘖嘖!
“誰知道呢?也許真的就有。”
柳側妃是什麼樣的精明人兒,一聽這話便會出幾分意來:“瞧瞧你這話說的,好似他們之間有點什麼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