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功盡棄了,她要堅持,堅持……
打,不停的打,那根如兒臂的木棍在小廝的手中輪上起下,血從香媽媽的體內不斷地湧出,染紅了她的衣褲,也染紅了整個行仗的地面。蜿蜒的血水在夜裡看著更顯刺目,濃烈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令人聞之慾嘔。華青瑜和華青珏嚇得不敢睜眼,只緊緊鑽在奶孃的懷裡不抬頭。
已是深夜,可王府內卻燈火通明,香媽媽嘴裡被塞了布條,那是為防她喊聲太大驚擾了別人。持仗的是外院的幾個魁梧小廝,幾仗下去,香媽媽便疼得面容扭曲,再幾仗下去,她便徹底地暈了過去。可就算是暈了,持仗之人亦不曾停手,仗斃,也便是活活打死,如果人還有氣,那執仗之人便不能停手。
人命如草芥,別說是打死一個家奴,就算是打死的是個外人,旁的也沒人敢吱一聲。
在這個時代,一日為奴終身如狗。
按理說,香媽媽已是自由身,就算是幹下了投毒之事,王府也是沒有權力將她活活打死的。可是,在大晉家法大於天,香媽媽一日是奴,便一日要守王府的規矩,以下犯上本是大禁,何況還是投毒弒主?是以,當老夫人讓全家老小皆來觀刑之時,除了香媽媽微弱的喊冤聲,誰也沒有多說一個字。
到了香媽媽這樣的年紀,當年的的賣身契老夫人早就還給了她,她感念於老夫人一輩子對‘她’的照顧,就算是到了頤養天年的年紀還是留在了老夫人的身邊。只是沒想到,風光一世卻最終只落了個晚節不保的下場。
第一三一章:試探,誰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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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青弦,不要以為我什麼都會輸給你,救人我不會,害人……我比你行!
“唯今之計,只有先下手為強了。”
一聽這話,錦瑟腳一軟,臉都嚇白了:“那,那可怎麼辦才好?”
“雲秋水調教出來的丫頭豈能那麼簡單就讓你抓到小辮子?”如果真問出些什麼來了還好說,可什麼都沒問到的話,那隻能代表夏紅過來時醉翁之意不在酒。眸色漸冷,她沉聲道:“華青弦恐怕已經猜到我小產的事了。”
須臾,她一路小跑著回來,氣兒還未喘勻便對莊覓珠道:“夫人,奴婢試了那幾個小丫頭一下,似是什麼也沒有說,就是隨便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
本著將功補過的心情,錦瑟很快便去找那幾個小丫頭了。
“是,奴婢馬上去。”
正懊惱不止,突聞莊覓珠又吩咐她:“去,問問那幾個小丫頭都說了什麼。”
心一抖,錦瑟嚇得要哭出聲來,如果真的是這樣,她豈不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壞了夫人的大事?
“……”
失策啊!又失策了,她是怎麼也沒有算到華青弦過來的時候還會讓雲秋水暗中出手,那個雲秋水雖表現出一幅凡事莫不關心的樣子,可她卻明白那樣的人城府最深。是她大意了,她應該明白華青弦一旦回來她就必須要加倍的小心的,結果還是……
“足夠她打聽出該打聽的事情,也足夠她看到該看到的人了。”
已察覺到不妙,錦瑟唇青臉白地問:“夫人,什麼足夠了?”
聞聲,莊覓珠心寒如鐵,如置冰窖:“足夠了。”
回憶著想了想,錦瑟道:“好像有一盞茶的功夫。”
“坐了多久?”
被莊覓珠那麼一吼,錦瑟也慌了,怯怯地解釋道:“都是咱們園子裡的小丫頭,還有……還有云姨娘房裡的夏紅,說是過來送花樣子,在幾個小丫鬟的屋裡坐坐就走了,出來的時候,正好撞見,應該是沒有看到的。”
“你的意思是,看到的還不止是一個人?她們?她們是誰?”
“應該沒有吧!”被莊覓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