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知曉這傢伙惡劣本質的樂師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愁苦輕嘆:“來之前局長跟我下了死命令了,藝術局未來十幾年的預算就看咱們了……根本就不現實好吧?這怎麼打?”
“就跟上次一樣唄,努努力,打不過就投了。”畫師摸了摸口袋,面色微變:“你那兒還有多少錢?”
“……”
樂師想到自己不翼而飛的錢包,神情也越發精彩起來:“要不,我帶你去找剛剛我認識的一幫好兄弟……我看那紙房子住起來也挺不錯的。”
“你傻啊!”
畫師看不下去了,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咱們不會去住倫敦歌劇院麼?”
“對哦對哦!”
樂師的眼睛也亮起來了。
就在隱約的對話聲裡,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長街的盡頭。
而差不多就在計劃啟動的同時,西倫敦的一座安全屋內。
坐在沙發上還在刷手遊日常的槐詩,忽然眼前一黑,手機從沙發上落下,身體一陣本能的抽搐,劇烈喘息。
當再一次抬起臉的時候,那一張蒼白的面孔之上已經毫無血色。
感受到了,自己靈魂中的聖痕,影子中的災厄,還有那超越常人的感知和力量,盡數消失不見。
自大秘儀的壓制之下,失去了回應。
彷彿被奪走了一樣。
就像是魚離開了海洋。
這讓他習慣了力量之後,越發的難以適應,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虛弱和不安感。萬幸的是,靈魂中的武裝原型依舊還存在。
而且依舊如此的馴服和順從,沒有絲毫的失控跡象。
只是,最後當他拿起手機,調整成自拍介面時,便不由得大驚失色。
“壞了,我掛沒了!”
從牧場主那裡摳來的眼睛,才用了沒幾天,熱都還沒熱乎呢,就沒了。原本琉璃一般絢爛的色彩消失不見。
只剩下一縷若有若無的虹光。
被壓制到了極限。
“早跟你說過了。”
辦公桌後面的艾晴瞥了他一眼:“後悔了的話,趕快買下一班機票走人,決策室一定會把你綁在飛機上,送你回象牙之塔。”
“走是不可能走的,我來倫敦的感覺和回家一樣好麼!”槐詩震聲反駁:“統轄局裡個個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倫敦的!”
“你不如問問倫敦喜不喜歡你。”
艾晴收回了視線,繼續尋覓著螢幕上的線索,可槐詩卻在她揮手的時候,看到她手背上一閃而逝的隱隱微光。
吸引了他的視線。
“那是什麼?有些酷炫啊。”
“嗯?你說這個?”
艾晴抬起手背,向著他展示著剛剛浮現的天文會徽記,輕描淡寫的說道:“這個是架空機關的律令系統,只要有它,可以下達絕對指令,強制下屬執行任務。”
她說:“換而言之,現在你已經是沒有反抗能力的工具了,槐詩。”
“這麼神奇?”槐詩瞪大了眼睛。
“就比方說……”
艾晴忽然伸手,指向了槐詩:“坐下!”
啪!
等反應過來的瞬間,槐詩竟然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短暫的寂靜到來。
“……這麼厲害嗎!”
槐詩震驚失聲,下意識的抓住了艾晴的手,仔細端詳:“讓我康康!”
可翻來覆去,不論怎麼看都看不出其中的神異和奇妙。
然後,就被沒好氣兒的甩開。
才察覺到,艾晴那看智障一樣的輕蔑眼神。
“這世界上怎麼可能存在那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