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沉寂了許久的兩方人馬,終於又開始有了新的動靜。
——是夜,攝政王又在書房與親信密談到深夜,直至三更之後那些人才陸續離去。
這時候王妃端著親手泡製的參茶過來,王爺看到是她,頓時眸間寫滿了深情,王府自出事後柳側妃幾乎住到了女兒的院子裡,莊覓珠撞柱之後身子又一直沒有恢復,王爺的身邊知冷暖的人也就只剩下一個王妃。所幸,王妃這段時間似是轉了性,對王爺體貼入微不說,甚至還願意與之親近了。於是,王爺的主寢便又搬回了王妃的汀蘭閣,只在偶爾才會去北燕居那邊坐坐。
“王妃為何還未休息?”
溫柔地遞上參茶,王妃眸間的笑意暖暖:“王爺為何還未休息?”
最近王爺越來越覺得王妃又變得熟悉起來,她身上那種熟悉的香味是她還是少女時最愛的那一種,王爺已多年未現聞過,此時常常聞在鼻尖,總能讓他想起少年輕狂時的自己。
那時候,為了王妃他差一點和當年還是太子的先帝打起來,明明是他先遇見的王妃,可王妃的眼裡卻只有儒雅的太子。為此,他曾幾次暗中試探王妃,到最後卻還是隻能用那樣激烈的方式佔有。所幸,王妃最終是接受了自己,這些年風風雨雨地過來,他們愛恨糾纏著也相攜過完了大半生。沒想到還能在遲暮之年再看到王妃如少女般的笑容,攝政王伸手去接那茶碗,順手也將王妃的手兒捉在手裡慢慢的揉,慢慢的捏。
“本王日理萬機是為黎民百姓,王妃也是?”
被王爺如此調侃,王妃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嗔道:“黎民百姓與妾身何干?妾身想管的,亦只有王爺你一個。”
“想管著本王麼?”說罷,王爺一笑,忽而道:“王妃,你最近為何對本王這樣好?”
似是觸及了心事,王妃面色微微一動,許久方才定定地望著王爺道:“阿弦嫁了,林媽媽也不在了,妾身的身邊只剩下王爺和珏兒,妾身不想再懷著恨意生活下去,只想要和王爺好好陪著珏兒長大。”
聞聲,王爺似是激動起來:“王妃,你終於想通了麼?”
從他到得王妃的那一天開始,風風雨雨三十多個年頭,他原以為此生都不會得王妃的諒解,沒想到在自己最艱難的時刻,王妃卻毅然而然地站到了自己的身後,這才是他想要相伴一生的妻子,而不是其它人可以代替的那一種。
“王爺,其實妾身早就不怪你了,只是您這陣子也是太過‘忙碌’了一些些,沒空理會妾身罷了。”說著,王妃又怪嗔地瞥了攝政王一眼,箇中酸意攝政王是看的一清二楚。
想到自己和莊覓珠那些纏綿的過往,王爺不禁老臉一紅:“王妃,是本王對不起你!”
“過去的事情都不用再說了,咱們只要過好以後,就比什麼都好。”這時候的王妃表現了一種超乎尋常的大度,那樣的的表情,那樣的笑意,攝政王心神一動,又緊緊拉住了王妃的手:“王妃,你真是通情達理,本王,沒有錯愛你。”
看王爺那一臉猴急的樣子,王妃羞赧一笑:“王爺,夜了,是不是該回去休息了?”
一提到休息,攝政王的臉色又變,嘆道:“就算是躺下了本王也睡不著,還不如起來多看幾本奏章。”
“何事將王爺急成這樣?”
“其實……”
攝政王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在王妃的眼中便是一種不信任,她心中翻滾,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溫婉得體道:“王爺若是不方便說就算了,妾身也無意聽大晉朝堂之事。”
“不是不方便說與王妃聽,只恐王妃不樂意聽這些,本王還記得你素來最煩這些事。”
年輕的王妃最煩國事政事要事,如若不然,當年也不會私自出宮,也不會成為他的妻子。這些年來,王妃也確實從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