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對他指指點點麼?”
“妹妹們都錯了,他就算是那般樣了,也是沒人敢笑話她的。”說著,趙琳霜曖昧一笑,又神秘兮兮地對眾小姐們說道:“我聽母親說,長公主有意將大郡主和他……”趙琳霜沒有將話說完,只是兩隻手指比劃在一起,曖昧在碰了兩個,當下,一眾小姐們都詫異不止。
小姐們平日裡都是些端莊的,可聽到這樣的八卦也依然喜歡湊湊性子,大司馬家的小姐裴景初聽到這些終於掩著口,臉上難掩震驚:“他都那樣了,如何配得上大郡主?”
這話一出,趙琳霜似是不屑,看了那裴景初一眼,不客氣地道:“以他的身份,他的戰績,還有他的人品,若是驍雲將軍沒有受傷還有一張俊俏的臉,他恐怕會是駙馬的不二人選,你們呀!眼皮子怎麼那樣的淺?”言下之意,若他是十全十美之人,在座的各位小姐沒有一個配得上他,也正是因為他有所缺憾,才會‘淪落’到只能配長公主府上的大郡主這樣的地步。
“我也只是……”那裴靜初的父親是大司馬,官職比趙琳霜的祖父還要大,卻被趙琳霜嗆了一鼻子灰,她哪裡肯服氣,馬上就要翻臉,可話才說了一半,卻被前來做和事佬的明相親妹明君顏攔了下來:“好了好了,大家說這個幹嘛!我看到更好玩的東西了。”說著,纖手微揚,已是直直指向了不遠處正緩緩而近的華青弦。
“那是……那是……笙華郡主?”
在座的小姐們年紀都小,當年和笙華郡主熟識的千金們早已嫁為人婦,是以,這一眾小姐中間唯有明君顏和趙琳霜小時候見過笙華郡主,明君顏能認出來人,趙琳霜自也能一眼就認出了。
裴景初本還在生著趙家小姐的氣,可一聽到笙華郡主四個字,她整個人便似被凍住了一般,立馬回頭看向不遠處的粉衫女子,見她分明已過了雙十年華,還生過兩個孩子,外表看上去卻和她們年紀相當,心頭更是恨惱不止,一開口,言語便多了幾分酸刻的尖銳:“她還有臉出來見人?真是不知廉恥。”大家都是知道裴家大爺和笙華郡主那段過往的,要不是華家為了息事寧人,賠了個華盛雅過來做裴大公子做正室,那裴家大公子可能現在還在侍奉佛祖,是以,裴景初如此怨恨笙華郡主大家也可以理解,見她氣成那個樣子,也都一個個端座著不說話了。
這廂,裴景初雙眸如刀正惡狠狠地盯著華青弦,那廂,毫不知情的華青弦卻正在與莊覓珠閒話家常:“阿珠,你是第一次來荷花宴麼?”
“以前讓郡主帶我來,王妃總是不答應。”
莊覓珠今日著了一身月白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點點梨花,用一條白色織錦的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烏雲般的長髮綰成了如意髻,僅插了一個梨花型的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她總是那般得體的,不若是五年前還是現在,她那一身白蓮花般氣質,總讓人難以忽略,以前自己風頭正盛,別人倒也難以看到她的好,如今,她已是聲名狼籍,身邊卻立著這樣一位佳人,連花與汙蘭……
她不是個多心的人,只是,莊覓珠今日似乎對自己太過熱情了一點。雖說以前她們曾是無話不說的閨蜜,可那也是因為他與她那段‘孽緣’,誰能想到,她身邊的美人兒便是她曾經那第四朵爛桃花呢?
“以後不會了。”
在老夫人的‘掩護’之下,莊覓珠騙了華青弦十年,那十年,她一直以為她是個男人。直到後來,華青弦求嫁不成,王妃終於想到了老夫人養在家裡的這個侄孫兒,老夫人見事情瞞不下去,這才說了實話。那時候,笙華郡主的天都似要塌了,可是,莊覓珠是那樣會說話的一個人兒,三言兩語,竟讓笙華郡主放下了以往的一切,與她做了閨蜜。這樣的醜事,王府自然要想辦法遮掩,於是乎,莊覓珠這個老夫人孃家的侄孫女兒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