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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華羿笑得溫暖而心酸:“師父,我怎麼能看見你,你也死了嗎?”一聲師父,徹底坐實了駱惜玦所說,柳側妃與榮媽媽對視一眼,眸間的惶然,各自心驚。

“師父沒死,小羿也沒死。”

“我不相信,我被關在柴房裡,要是沒死怎麼能出來?”

“……”

聞聲,一室的人都靜默了。

特別是華老夫人,迎上華盛天略帶探究的眼神,一張老臉都似有些掛不住了。

大家各懷心思,誰都沒有說話,恰在這裡,雲媽媽端著熬好的‘藥’過來給兩個孩子喝,攝政王聞著似乎沒有藥味兒便斜眼過去看了一眼,這一看,臉上更是漲得通紅。歷經三朝,又為當朝攝政王,他自問事事磊落,問心無愧,可看著雲媽媽給孩子們端來的米粥,他只覺得駱惜玦的眼神,好似扇在他臉上的一道道耳光,讓他抬不起頭來。堂堂攝政王,若是真的餓死了自己的親外孫,那豈是無情無義四個字可以形容的?莫說世人的口水,便是那朝堂上的彈劾之聲,就足夠他應付好一陣子了,思及此,華盛天也是一身冷汗。

一直注意著攝政王的反應,當他明顯地表現出懊惱之色時,華表弦便知目的已達到,她不聲聲色地接過雲媽媽手裡的小碗,小口小口地喂著小羿和小顏喝粥,一碗方盡又是一碗。孩子們就跟那‘餓牢’裡放出來的一般,狼吞虎嚥的模樣,簡直比那街邊的乞丐都要‘狼狽’,眾人均看著擰眉,唯有攝政王與王妃皆是憤怒,但又礙於駱惜玦這個外人不好發作,只能隱忍不發地坐在一邊,冷冷地看著兩個孩子每人各吃了四碗。

整整八個碗,一層層疊起,就像是壓在眾人心頭的八座大山。唯有駱惜玦旁若無人地走了過去,直接越過那一疊碗,冷冷地盯著華羿問:“吃飽了嗎?”

“嗯。”

“走吧!我帶你回保和堂。”

聞聲,華羿的眸光一亮:“師父,我……”

不待華羿開口答應,攝政王華盛天已滿面寒霜地站了起來,硬生生截斷了華羿的話,:“駱神醫,借一步說話。”

“不用了,我沒什麼話要講。”

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直接地拒絕,甚至不留任何的餘地,華盛天虎目微凜,眸間已有厲色:“本王有話要跟你講。”

一字一頓,鏗鏘有力,那不容拒絕的氣勢瞬間逼著眾人都垂了眸,唯有駱惜玦仍舊一臉高貴冷豔,甚至,看都未看攝政王一眼,還是小羿‘懂事’,輕輕推了他一把:“師父,我聽母親說,外祖父是京城裡最大的官,他找你說的一定是大事,你快去吧!小羿在這裡等著你。”軟軟的童音,未有一絲半點對外祖父的怨恨,口氣中甚至還帶著些明顯的崇拜,那一聲京城裡最大的官,聽得攝政王的眸底亦閃過一絲訝色。

駱惜玦仍舊一臉沒興趣,可拗不過孩子‘哀求’的眼神,只懶懶地斜了攝政王一眼:“那就在這兒說好了。”

言外之意,他是看在華羿的面子上才決定聽這些話的,至於你要不要在眾人面前說這些話,那就看你自己了。攝政王果然又冷了臉,看向駱惜玦的眼神,只恨不得將他瞪成灰。但駱惜玦身份特殊,他就算是攝政王也有所顧忌,於是,冷眼淡淡朝身邊一斜。華老夫人會意,一聲乏了,便領著眾多女眷‘浩浩蕩蕩’地又回了老夫人自己的園子。

屋子裡已無‘閒雜人等’,華青弦也打算自覺地退了下去,方要起身,駱惜玦已開口:“留下吧!沒什麼是你不能聽的。”

一語出,華盛天面色更寒,一雙冷目射向華青弦時已帶了幾分指責般的質疑。華盛天的眼神那麼直接,活脫脫就像是指著華青弦的鼻子在罵不孝女,華青弦自然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駱惜玦有意無意間對自己表現出來的曖昧,可她也卻沒辦法當著父親面對那廝撒潑,於是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