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師的腦袋。”
唐重儘量用最簡單的話闡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倒也沒有刻意的添油加醋。當時的旁觀者很多,學校很快就會調查清楚事實真相。他現在說謊,只會讓焦育恆低看一眼。
焦育恆濃密的眉毛皺起。
他倒不是煩惱學生打架鬥毆的事情。每年的新生報道時期和大四學生畢業離校期間,打架鬥毆事件就時有發生。這些學生還年輕、衝動、有熱血,他們不做點兒什麼有破壞性的事情,又怎麼發洩體內多餘的精力?
做為一院之長,他早就習以為常。
他煩惱的是唐重的做法。
他今天才在課堂上收他為學生,他當天就找上門來求救…難道他以為,成為院長學生就高人一等?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讓他相當的失望了。
做為一名盡心盡職的教育工作者,焦育恆是不希望損失掉一個好苗子的。
而有著敏銳的觀察力,對周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物都有著深厚的感情,這是成為一名心理學大師必要的素質。
唐重能夠在一百多人當中脫穎而出成為他的學生,本身就證明了他的這一能力。
但是,他的這種心態卻不是焦育恆所喜歡的。
焦育恆眼神灼灼地盯著唐重。
這一次,唐重的眼睛沒有躲閃。
篤定。堅毅。溫和。
“這件事情你應該找你們的輔導員李強去處理。”焦育恆說道。
“我明白。但是,因為這件事情涉及到一名老師受傷,所以,我擔心李強老師可能會遇到一些阻礙。”唐重坦白的說道。
“你對李強老師的能力不信任?”
“不。我是對能力之外的一些束縛不信任。能夠承包校園飯店的老師,李強老師總是要顧忌一些。”唐重說道。
焦育恆的眼睛一亮。
確實,承包校園飯店和校園超市的張海洋是張副校長的侄子。張海洋被學生打傷,顏面受損,肯定會大發雷霆。那個時候,李強怎麼敢擄虎鬚?
李強阻擋不住,張海洋肯定是要拿那犯事的學生開刀。
這小子還真是個人精,一下子就看到了事情的本質。
“你明不明白,你這樣會讓我對你心生惡感?”焦育恆仍然板著張臉,語氣僵硬的說道。“我會認為你這是持寵而驕,甚至把你這個今天才收沒有任何瞭解也沒有任何感情的學生拒之門外。”
“我知道。”唐重點頭。“在來之前,我就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
“你不怕?”
“不怕。”唐重說道。
“怎麼?做我的學生對你來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焦育恆還真是被這小子的回答給激怒了。
在心理學研究這個領域有多少人想成為自己的學生?每年有多少人想考自己的研究生?
只要成為自己的學生,這一輩子都不用憂愁未來的前途問題。
他倒好,說‘不怕’。
焦育恆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損。
“院長。我不怕。”唐重扶了扶鼻樑上的大眼鏡,再次認真的說道。“因為在我成為院長的學生以前,我最大的理想就是成為一名監獄的監獄長。在我成為院長的學生以後,我畢業後的理想仍然是想成為一名監獄的監獄長。”
“我沒有太大的野心,所以也不需要太多的能力和太廣泛的人脈……無論我是不是院長的學生,我相信,依靠自己的能力,我都能夠做到這一點兒。”
焦育恆真是哭笑不得,感情自己收這小子做學生還收錯了。人家根本就不領情。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知足,所以無懼?”
“我也畏懼。”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