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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那次事件，關家怎麼可能會尋機而入？如果沒有姜家和董家的彼此消耗，關家又怎麼可能趁勢而起？老太爺，已經有了先例。血淋淋的先例。為什麼你們又要重蹈覆轍呢？”

“可人是個例外。燕京那麼多聯姻的，也就只出了一個姜可人。”

“你怎麼知道董菩提不是第二個？”

“所以，我需要你答應。”老太爺說道。“姑娘那邊已經答應了。”

“什麼？”唐重臉色一僵。

他如此堅決拒絕，也有為了董菩提考慮的意思。將心比心，他知道董菩提對自己的仇恨到底有多麼的深沉。她是不可能答應嫁給自己的。

嫁給一個連捅自己兩刀的男人，她的心裡怎麼可能接受的了？

如果唐重這邊態度強硬一些，那麼，她那邊的壓力自然就會小一些。這樣，她的心裡會不會好受一些？

說實話，唐重對董菩提是沒有什麼敵意的。在大鬍子遇險之間，他們倆人的相處還是非常愉快的。在一些事情上，兩人都達到了驚人的默契程度。

但是，為了救大鬍子，他沒有更好的選擇。

以命抵命，無論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他都會這麼做。

大鬍子救回來了，可是，他和董菩提的關係也徹底的降到了冰點。

不，應該是比冰更冰。

他對她是愧疚的。

在她受傷住院的時候，他去看望她，並且送上自己親手雕刻的獨眼巨人。

他知道，她會明白自己的心意。

“她怎麼可能答應？”唐重完全不相信老太爺的說法，但是，既然老太爺一臉嚴肅的講出來，那就證明這件事情確實是真實的。老太爺這麼大的年紀了，每說一句話都非常的困難，又怎麼可能和自己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這是她的問題。現在，我們要談的是你的問題。”老太爺說道。

“你知道的，我傷過她。”唐重說道。“很重很重的傷。她差點兒因我死掉。”

“姑娘那邊都不在意，你還放在心上做什麼？冤家冤家，沒有冤又怎麼能夠走到一家？”

冤家還有這樣的解釋？唐重真是有些佩服老太爺神一樣的思維了。

“你覺得這樣有意義嗎？”

“我們這些老傢伙還有幾天好活？會去做那些無聊的事情？”

“我和董菩提結婚就能夠鞏固姜家和董家的關係？姜怡然還和關心訂婚了呢，姜家和關家的關係又能好到哪裡去？”

老太爺沉默了。

他的眼神裡有一絲惋惜，說道：“怡然這孩子，可惜了。”

“一句可惜了就把人給毀一輩子？”唐重冷聲說道。即便他對姜怡然一點兒好感也沒有，但是姜家這種把人當作貨物交換的方式在他心裡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

“不得已而為之。”

“為什麼不換另外一種合作方式呢？姜家和董家假裝不和，繼續在明面上鬥爭下去，暗地裡卻同時朝著關家捅刀子這樣在他們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就把他們擊敗。你覺得怎麼樣？”唐重主動為姜家大局出謀劃策。這是他喜歡的處事風格，偷偷的打槍，光明正大的不要。

“氣勢不足，難成大事。”老太爺說道。

“氣勢？”

“人和人之間的鬥爭，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家族和家族之極的鬥爭，其實就是一個比勢的過程。姜董兩家聯姻，自然比關家勢大。姜董勢大，那麼依附過來的人就會越來越多。相反，依靠在關家那邊的人就會越來越少。”

“錦上添花者眾。牆倒眾人倒。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姜董兩家聯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