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是,剛才尷尬讓人羞憤的一幕並不是說忘就能忘記的。
蘇山原本有些渴了,但是擔心糗事重演,強忍著不再喝水,只是撕扯著麵包條塞進小嘴裡仔細的咀嚼著。
唐重坐在蔡三炮身邊,兩人說說笑笑,對著周圍的風景指指點點,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麼。
又休息了十幾分鍾,唐重拍拍手掌,站起身說道:“走吧。咱們再走一個小時,然後就找地方安頓下來。今天晚上在山上過夜。”
說話的時候,他就把那個重量不減的大揹包給背在肩膀上。蔡三炮前頭帶路,蘇山仍然走在中間。
看著蘇山屁股後面白色褲子被青草染綠的痕跡,想到剛才那讓人震驚又刺激的一幕,身體不由得有些燥熱。
“活人怎麼能被尿憋倒?真笨。”唐重埋怨地說道。最討厭女人動不動就施美人計了。
這年頭,哪有男人不喜歡美人計啊?
唐重和蘇山不再講話,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什麼,蔡三炮也變得沉默下來。
三人一路急行,終於在天色灰暗的時候找到了蔡三炮預定的第二個休息點:大雁臺。
大雁臺是一塊凸起的圓形大石,佔地十幾個平方,就像是一塊巨大的大磨盤。在上面安營紮寨即安全又幹淨,都不用清洗地面。而且易守難攻,一般的毒蛇野獸根本就爬不上來,就算是被那些怪物給包圍了也可以把蔡三炮丟出去吸引敵人,然後他帶著蘇山從另外一個方向逃出去。
把前後種種可能性都考慮到,於是唐重就愉快的從揹包裡掏出微型帳篷,很利索的把它撐了起來。
又吩咐蔡三炮下去找些幹木柴過來,夜晚山風凌厲,需要用這些木頭驅寒。而且有這堆火在,一般的毒蛇毒獸都不敢靠近。
蔡三炮看著那頂小帳篷,說道:“咱們三個人,這帳篷怕是住不下吧?”
“這個問題問的好。”唐重笑著點頭。“所以,需要你在外面生火守夜,提防有什麼東西爬上來咬了咱們。”
“我一個人守夜?”蔡三炮那張苦瓜臉變得更苦一些。
“是啊。”唐重點頭。“如果我睡醒了,也會出來陪你聊聊天。”
“可是,如果我打瞌睡怎麼辦?”
“那你就要小心自己的屁股了。”唐重說道。“據說有很多蛇就喜歡朝人的屁股下嘴?”
“”
“你看起來很委屈。”唐重看著蔡三炮說道。
“是很委屈。”蔡三炮點頭。他也很累啊。
“說起來是有些欺負人。”唐重一臉沉思的模樣。“這樣吧。咱們就民主投票來決定晚上留誰守夜吧…贊成蔡三炮晚上守夜的舉手。”
唐重說完,第一個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蘇山的動作也不慢,緊隨唐重之後舉起了自己漂亮的小手。
“三炮哥是眾望所歸。現在不覺得委屈了吧?”唐重看著蔡三炮說道。
“…不委屈。”蔡三炮一邊說一邊擦拭眼角的淚水。
“不委屈就好啊。”唐重拍拍蔡三炮的肩膀。“我們要以德服人。”
蘇山最先鑽進了帳篷,把充氣縟子給撐起來,晚上睡在上面不僅不會難受,反而軟綿綿的,就像是睡在自家的大床上面。
唐重很夠意思,陪著蔡三炮聊了半個鐘頭,這才把他丟下鑽下了睡袋。
蔡三炮雖然滿心不情願,卻也沒辦法反抗。誰讓他收了人家的錢呢?誰讓這是民主投票決定的呢?
火苗越燒越旺,夜色越來越沉,帳篷裡面的兩個人進去了就沒有任何動靜,好像很快就睡熟了一般。
蔡三炮是一個很有耐心的獵人,他等了又等,又過了兩三個小時,覺得唐重和蘇山應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