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發後面懸掛著油畫之父揚販卜艾克的經典作品《洛林大臣的聖母像》,如果畫作是真跡的話,它的價值難以估量。
雖然現在還只是深秋,傭人就已經把壁爐裡填上了木材,點燃了火苗。木材霹靂啪啦的燒著,整個屋子裡都讓人感覺曖融融的。
姬威廉臉色平靜的坐在沙發上,看到秋鴻圖從樓梯上走下來,他趕緊站起來迎了上去,說道:“伯父,意寒的病怎麼樣了?現在好些了嗎?”
“嗯。威廉來了啊。”秋鴻圖笑著說道。“意寒的病沒什麼事兒。就是淋了雨吹了風,一點兒小感冒…已經讓醫生過來看過了,開過藥。把藥吃完應該就沒事兒了。”
“怎麼會淋了雨呢?”姬威廉聲音關切又帶著一絲責備的語氣,說道:“意寒不懂得照顧自己,在學校裡面肯定要吃上不少苦頭。要不還是住在家裡吧?我平時也沒什麼事兒,可以每天接送她上學放學。”
秋鴻圖指了指沙發,示意姬威廉坐下來說話,說道:“不用了。意寒已經從南大退學了。”
“退學?”姬威廉大驚。剛才打電話過來向秋意寒的外婆請安問好的時候,聽老太太說秋意寒生病的事情。他急急忙忙的就開車趕過來了。實在想不明白,只是感冒發燒而已,為什麼要從南大退學?“發生了什麼事情?”
“唉。”秋鴻圖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啊。我秋鴻圖的女兒會做出這樣的蠢事。”
“伯伯,意寒做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生氣?”姬威廉更加不解了。平時最寵最愛秋意寒的就是面前這個一直對她有著愧疚感的父親。秋意寒就是把天捅一個窟窿,也不可能讓他說出如此嚴重的話啊。
“南大開了一場學生晚會。她竟然當著無數人的面上臺向一個男生道歉表白丟人啊。我秋鴻圖的臉都被她丟盡了。”秋鴻圖無奈苦笑。“我的女兒,哪裡用得著這麼卑微?”
姬威廉心裡大驚。心想自己對秋意寒的關注還真是不夠,竟然沒有留意她在學校裡面的動態。
她上臺向一個男生道歉表白?那個男生是誰?
“意寒單純,什麼事情都不懂。被那些學生一鼓動,才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姬威廉的心裡非常的不舒服,可還是主動出聲幫秋意寒開脫。
“話是這麼說。可還是讓人難以接受啊。不知道的人還好,知道她是我秋鴻圖女兒的…他們還不知道怎麼笑話我。”秋鴻圖感嘆著說道。“一萬多人啊…當著一萬多學生的面上臺。你說這個小丫頭怎麼會有這樣的勇氣?對了。那個男生叫什麼…唐重?你認識他嗎?”
唐重?
姬威廉的眼神一凜,然後微笑著回答道:“我知道他。上次意寒在玉女峰出事兒,就是和他在一起…我瞭解過,據說他把一個殺手都給做掉了。連市公司局局長都驚動了。意寒生日的時候他也出現過,不過當時的客人比較多,我也沒有對他特別的留意,還以為他只是意寒的普通同學。至於意寒為什麼要上臺向他道歉,這個事情我就不清楚了。秋叔叔,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的囑咐。我應該把意寒照顧的更好一些。”
“這事兒不能怪你。手腳長在她的身上,還能夠把她綁起來不成?”秋鴻圖擺手說道。“你要不要上去陪意寒說說話?”
“好的。我過去看看。”姬威廉出聲說道。
“去吧。”秋鴻圖點了點頭。“不過,先讓外婆幫你說說好話。小丫頭現在心情不好,誰也不見。連我也不見…”
“小孩子脾氣,過兩天就好了。”姬威廉說道。
“但願如此吧。”秋鴻圖從茶几下面取出雪笳盒,輕輕的揉捏著。
姬威廉不再打擾,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秋鴻圖的視線從雪笳煙上面轉移,看著姬威廉的背影眼神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