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年輕人離開後,老太太和李箐面面相覷。
“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就突然間走了啊?”老太太埋怨的說道。“這才剛剛放下筷子呢,也不知道喝杯茶歇歇。”
“是很奇怪。”李箐也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兒。“會不會…那孩子不喜歡我們家南心啊?”
“怎麼會?”老太太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兒媳婦這麼說不是在懷疑自己看人的眼光嗎?“我和南心住在一起,南心的事情,我還能不瞭解?你是沒看見啊,南心看唐重時的那種眼神。哎喲,說起來我都不好意思。唐重對南心也好。聽南心說,有一段時間,南心的腳受傷了,上樓下樓的,都是唐重揹著她呢。再說,他們倆站在一起的時候多般配啊。只要有那麼一點兒意思,咱們這些做長輩的再這麼一用力撮合,這事情不就成了?當年我和你爸那會兒,結婚之前就見過一面。還不是媒人給撮合成的?現在不也安安穩穩的過了大半輩子?”
頓了頓,老太太說道:“會不會是年輕人臉皮薄,不好意思在我們面前表現什麼?”
李箐點了點頭,說道:“有可能。“
焦育恆接完電話出來,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奇怪的問道:“唐重和南心呢?”
“唐重說有事先走了,南心出去送他。”老太太說道。
焦育恆面帶憂色,說道:“你們啊,瞎摻和。”
……
讓我做一次傻瓜,在最美好的年華。
唐重想起兩人在焦育恆辦公室的初次見面,想起他們在課堂上的唇槍舌劍,想起他們在操場上的比武切磋,還有那一江花燈和她跳到酒吧的t臺上瘋狂舞蹈時的樣子……
她是動了情,自己卻沒有用心。
看著女孩子輕提裙襬在雨中旋轉,看著她笑的歡喜仿若解脫的俏麗模樣。唐重的心臟抽痛抽痛。
唐重伸手,一把把她的身體摟抱在懷裡。
不管了。
哪怕身後洪水滔天,也不能傷害這張明媚笑臉。
焦南心的一隻手搭上他的後背,然後是另外一隻手。
碎花小傘掉落在地上,被雨水沖洗,然後被狂風席捲而去。
他們擁抱,僅僅是擁抱。
一個人的身體,彷彿要融合進另外一個身體裡面。
大雨滂沱,卻沒辦法澆熄這火一樣的激情。
刀風雪劍算什麼?
烈日焚燒算什麼?
對這些年輕人來說,只要有愛,便有了一切。
…
身上的衣服全都溼透了,唐重自然沒辦法再開車返回。
又不能再跟著焦南心回到師父家裡,只能冒著大雨朝著他之前住的寢室狂奔。雖然他極少在學校住,但是仍然保留著他的床鋪和櫃子裡的幾套換洗衣服…當然,假如那些追星族沒有把他的衣櫃撬開把那些衣服拿走的話。
李玉已經從南大退學,重新投入到人性心理學大師李卓悟的門下。唐重工作繁忙,久不出現在寢室。所以,現在的307寢室也只有花明和梁濤這兩個常住人口。
從空間上來講,他們佔了大便宜。但是從情感上來講,他們可就損失多多。
這樣的陰雨天氣,花明和梁濤也都無處可去。恰好下午又沒有課,所以兩人索性矇頭大睡。
對於很多學生來說,‘上’大學不如說是‘睡’大學。有多少人的大學生涯是在寢室的床鋪上度過的?
如果針對這一點兒做個調查的話,一定會得到一個驚人的數字。
唐重在門口敲門,裡面竟然沒人應答。
門沒有鎖,證明屋子裡肯定有人。
唐重再敲,才傳來花明非常不滿的聲音,吼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