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聳拉著腦袋坐在一邊,梁濤則是很有文藝範兒的站在窗戶邊臨窗遠望,想了半天,想找一首寫雨的詩詞來高吟一番應應景,結果憋出來的只是一句‘春雨貴如油,下得滿街流’。
就連情緒極其不佳的花明都被他逗樂了,罵道:“老三,你要是沒文化,就別附庸風雅這是我和老二才能乾的事情,一般人可幹不了。”
“春雨貴如油怎麼了?我關心我們國家廣大的人民群眾怎麼了?藝術創作離不開生活嘛。”梁濤反駁著說道。
“是啊。藝術創作離不開生活。”唐重也笑。“但現在是什麼季節?這場雨提前幾個月下才叫春雨吧?”
梁濤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道:“我就是那麼一比喻”
唐重把泡好的茶分成小杯放在花明和梁濤面前,然後自己捧起茶杯小口的滋飲著。
經過長時間的浸淫,他的茶技和蘇山以及蘇山的師父茶仙李香蘭相比差上十萬八千里,但是現在已經甩了大鬍子十萬八千里了。
他泡茶的功夫只能稱之為‘技’,蘇山可以入‘道’,李香蘭已經是‘仙’。
想起鶴鳴山頂的那一杯山泉水煮鶴鳴茶,唐重就覺得口舌生津。心裡尋思著什麼時候再跑一趟鶴鳴山,央求李香蘭再送自己一杯茶水解癮。
茶水能夠像美女一般讓人念念不忘,大概也只有李香蘭這樣的人物能夠做到了。
“謝謝。如果不是你在,說不定我又做了什麼過火的事情”花明看著面前湯色碧綠的茶水,苦笑著說道。“以前別人叫我大猩猩,我還很生氣。現在覺得,他們那麼叫我簡直是在侮辱猩猩。”
唐重看了花明一眼,沒有說話。
梁濤明白唐重的意思,笑著說道:“兄弟之間客氣什麼?說謝謝的話就太見外了哈。難道你不知道江湖有個傳聞嗎?說錯話的人是要埋單的。”
花明也笑,說道:“好。從此以後就不再說這種冒酸氣的話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唐重問道。
經過花明的解釋,唐重才知道,感情這樁事情還真是和他牽扯上關係。
因為他和王思寧的衝突,又網羅了王思寧的太多犯罪證據,直接把王思寧給送進了大牢。
兒子坐牢,老子能夠一點事情也沒有?
而且,學校校長這種位置最是敏感,誰都擔心會有難以控制的事情出現。再加上政治對手的攻擊和活動,王雪芙的母親提前從南大校長的位置被人頂了下來。
如果王持國是光榮退休,以他教書育人一輩子桃李滿天下的人脈,也沒有人敢把他們怎麼著。
可是,他的兒子剛剛出事,他就被迫挪位置,就引人遐想了。官場不過如此,跟紅頂白,這個時候,又有幾人念著舊情還把老校長放在心上?
錢家也不想要這麼一門門不當戶不對的親事,況且女方的哥哥還正在坐牢,這種事情要是在燕京傳開,那簡直是有辱門楣…
所以,這段時間,錢家一直在威脅花明和王雪芙斷絕關係。他們是不可能要這麼一個兒媳婦上門的。
花明倒是一個痴情漢子,無論面對多大的壓力,都是咬死不從。
再後來,錢家和喬家不知道經過了什麼樣的商議,決定兩家聯姻,於是,花明揹負的壓力就更大了
發展至今,就有了今天這一出‘鴻門宴’。
唐重皺眉,說道:“沒想到後面還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怎麼不打通電話給我?”
由始至終,花明都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說過這事兒。想必,他也不願意讓自己知道而自責吧。
果然,花明憨厚的笑了起來,說道:“我也沒想到。那件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你又沒有做錯什麼…告訴你幹什麼?你替我去娶喬家那小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