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人找。”
裴銘問:“是靈殊?”
“不是,說是潘家的人。”
裴銘眼底閃過疑慮。
他剛喂完依依,正準備晚飯前帶她下去轉轉。
潘家這時候來找自己,是來請自己去用晚飯的?
只是,他一路衣食住行都比較低調,住客棧也不是用的真名。
潘家是如何知道自己到了曲呈?
又是如何知道自己住在這家客棧?
“進來。”
話畢,墨良推門而入,身後跟著一個穿著管家服飾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手裡拿著一張請柬,一進門就對裴銘行禮。
“小公爺,我是潘家的管家,潘禮川,奉我家老爺之命,特來請小公爺去府上一敘。”
說著遞出手中的請柬。
柳依依對這個時代的男性在社交場合的禮儀不太瞭解。
但即便如此,她也看得出來這個所謂的潘家老爺,態度有些囂張。
小公爺是未來的國公爺,是太子的伴讀兼好友,京城誰見了小公爺不客客氣氣做足了規矩。
這位潘姓老爺倒好,要見小公爺,沒有親自來見。
就算請小公爺移步,那也得親自來請才是。
他倒好,直接讓管家來請人。
而且依照柳依依的看法,這官家話說得好聽,但神色實在算不上恭敬。
好像他的主子送來請柬,小公爺就一定會去一樣。
潘禮川請柬遞出去半晌,裴銘卻壓根沒有要接的意思。
“小公爺,我家老爺平時可是非常忙的,得知小公爺來了曲呈,這才特地撥出時間來見,小公爺……”
“墨良。”
潘禮川話還沒說完,就被裴銘打斷。
“公子。”
“掌嘴二十,再扔出去。”
“是。”
從這姓趙的開口的時候,墨良就想收拾他了。
現在主子開了口,墨良兩三步走到潘禮川跟前,“啪~”地一聲就是一個大比兜。
潘禮川聽到裴銘說要掌他的嘴,一時沒反應過來。
潘家的管家,即便是京城裡的一些官員見了,也要給他一些面子,從未聽說過有誰要打他。
結果整懵之際就被人差點扇倒在地。
他趔趄幾步才站穩腳跟,不敢置信地看著裴銘,說話的聲音都拔高了幾個度。
“小公爺!我可是潘家的人!是曲呈潘家……”
“啪~”
墨良這次鉚足了勁,一巴掌將人拍到地上。
“墨良,帶出去打。”
“是。”
說著便提溜起潘禮川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裴銘又補了句。
“二十巴掌後若是還能說話,就打到不能說話為止。”
“是!公子放心!”
墨靈一臉興奮地拎著人走了出去。
他是常年習武之人,力氣自是比一般人大不少。
柳依依想起剛才墨良那兩個巴掌,覺得自己的牙都有些痛。
“公子,那潘家,到底是什麼人家?”
裴銘將她拉到身邊,坐在自己腿上。
“之前與你說的曲呈貢席,還記得吧?”
柳依依點點頭。
“這潘家,就是百年前最先用竹子編織成涼蓆的人家,那時候潘家不過是普通農戶,一百年過去,如今已經是屈指可數的一方富戶了。”
柳依依明白了。
這不就是家族企業麼,而且還是有些年份的家族企業。
“就因為有錢,他們才這樣目中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