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那護衛就立即湊上墨良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聞言,墨良猛地抬起頭。
“當真?”
“千真萬確,送信的人就在外面。”
“你先過去。”
墨良一刻也沒耽擱,大步走到裴銘身邊,附在耳邊說了什麼。
裴銘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什麼話也沒說,幾步就出了書房,只剩下一臉莫名的林慧。
墨良道。
“這位夫人,你說的事,我家公子都知道了,公子自有打算,夫人請先回吧。”
“……”
林慧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敢情她特地跑了一趟,連小公爺一句誇讚的話都沒有聽到是吧。
其實,剛才林慧說了那一番話後,裴銘想起了另一個問題。
他想問問這婦人,安臨城裡那位灰白髮的男子,究竟是誰。
只是話還沒問出口,一位怎麼也想不到會這時候來安臨的大人物,突然來了這裡,他不得不趕緊去見。
這大人物不是別人,正是從京城匆匆趕來的太子,趙玄謹。
趙玄謹不希望自己的到來在安臨引起軒然大波,所以沒有派人提前通知安臨的知府。
只是剛剛入了城門後,問清楚裴銘現今在什麼地方,便讓人立即來府衙通知裴銘,說自己來了安臨。
裴銘離開書房就去通知知府大人,兩人正準備趕去城門處迎接。
還沒上馬,就見趙玄謹騎著馬風風火火已經來到府衙前。
張知府見太子滿臉疲倦,而自己對他的到來毫不知情,以至於沒能親自出城迎接。
心裡已是七上八下覺得十分不妥。
現今又見太子這副似乎十天半月未曾梳洗的埋汰樣,面上表情也有些鬱郁,張知府立即嚇得心裡一抽抽,不知道自己的仕途淪喪是不是就要從今日開始了。
張知府委實是想多了。
趙玄謹看似多日不曾洗漱,也不假。
臉色鬱郁,也是真。
不過與安臨的知府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趙玄謹是急的,急著來安臨,急著見裴銘。
“下官安臨知府張……”
“起來吧。”
自從拿到曇湛深的畫像後,趙玄謹就不曾睡過一個好覺。
他憂愁。
他雖然不知道父皇與曇家有過什麼協議,但心裡隱隱知道,雙方這些年和平共處,定然有各自的考量。
若是雙方正大光明打上一場,他倒覺得沒什麼驚訝的。
畢竟,曇家手上的大半鐵礦資源,早晚是個禍害,朝廷與曇家刀劍相向是遲早的事。
只是父皇如今讓自己將曇湛深綁了,這明顯就是強盜之舉,不合規矩啊。
啊呸!
說錯了。
父皇要抓誰,那也是那人應該被抓,怎麼能說是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