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春闈在即,他需要花些心思。
又過了半個月,新年悄然來臨,
國公府處處掛滿紅燈籠,好不喜慶。
裴銘難得有三日閒,大年三十,到正月初二。
不過,除了三十那日,其餘兩日,他都不得閒。
這裡沒有煙花,沒有春節晚會,沒有KtV,反正就是要啥啥沒有。
就是一幫人聚在一起瞎嘚瑟。
冬竹說要帶她去看燈籠,柳依依很是不屑。
不就是羊角燈麼,有什麼好看的,她一點興趣也沒有。
裴銘陪著長輩守歲,她也沒人說話,早早地洗漱上床。
半夜時候,臉上突然一涼。
緊接著,耳邊傳來低沉的笑聲。
柳依依緩慢睜開眼,見小公爺傻子一般盯著自己傻笑。
她不用使勁嗅,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你喝多了?”
趴在她身上的人不答話,依舊傻笑。
柳依依歪了歪頭,笑道。
“你這個樣子,倒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兀自搖了搖頭。
“應該是地主家帥氣的傻兒子。”
見他一直沒有理會自己,就知道他喝得不少。
柳依依還覺得挺稀奇的,她好像都沒見過他喝醉時的模樣。
這得是喝了多少酒啊,才喝成這樣一副呆傻的樣子。
這樣也不是法子。
剛要起身去叫人伺候他沐浴,身子狠狠被壓在床上。
“不準走!”
“你不洗澡了?”
“我不准你走!”
柳依依伸出雙手,捏著他的臉頰。
“你不洗澡,我就不讓你上床,晚上就讓你睡地上。”
“我不准你……”
一手捂住他的嘴。
“喝醉了怎麼還成了布穀鳥了?”
又是哄了好久,才讓他放開自己,叫了丫鬟伺候沐浴,上床後又鬧騰了一會,才睡了。
次日一早。
雖然前一日鬧到很晚才睡,裴銘仍舊是大清早就醒了。
小公爺對昨晚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看著身旁女子睡得通紅的臉,心裡一陣溫暖。
這些時日一直忙碌,先前他對在殿試中取得名次一事,沒有什麼執念。
然而現在不一樣了。
若是殿試中能一舉奪魁,就更有底氣在長輩那裡為依依討個高些的名分。
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裴銘掀被起床。
柳依依醒的時候,小公爺已經不在屋內。
不用問,她也知道,應該是給長輩拜年去了。
初二那日,裴銘卻早早地回到瑞竹軒。
見他略顯憔悴的樣子,柳依依難得有些心疼起他。
“不到兩個月就是春闈了,好不容易歇了幾日,就不能好好在家中休息嗎?”
裴銘將人攬到身前,讓柳依依坐在自己腿上。
摟著她的腰身,下巴抵著她的肩膀。
“都是裴家的族親,不好不應付。”
“那你今日早些休息吧,明日又要去國子監了。”
裴銘卻說:“待會我們出去。”
“不想去。”
開玩笑,這麼冷的天,她才不要出去。
“聽冬竹說,你這個月都很少出門,珊兒表妹回門,讓你去前院見一面,你都不去,最後還是她來見的你。”
秦何珊前些日子回門,確實讓玉笙來請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