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得沐浴完,才能吃早飯。
現在無拘無束沒人管也沒人盯著,摳腳大漢的習性立馬展露出來。
宗言打來了水。
“姑娘,咱們住的地方離集市太遠了,依屬下看,要不然僱個廚子吧?”
三人裡面,唯一會點廚藝的就是柳依依。
不過姐弟倆哪會讓她做飯。
她自己呢,一頓二兩也還湊合, 真要讓她天天做飯,她也不樂意啊。
所以待在青徽的這半個月裡,三人的三餐全部是從外面買回來的。
長此以往,不是個辦法。
“也行,這事你看著辦。”
反正都是找的當地人,以後離開的時候也不會麻煩。
不過,短時間內,她應該不會離開這裡。
無論如何,也會先把孩子生下再說。
提起孩子,直到現在,柳依依還有一種不真實感。
每次低頭看見自己隆起的小肚子時,才會有些感覺。
半個月前剛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是不想要。
這具身子的年齡太小,她有些受不了。
而且她對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沒什麼信心。
要是生孩子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自己豈不是要交代在這裡?
同樣因為對醫療水平的不信任,墮胎藥她也不敢吃。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將孩子生下來。
自己適當運動,注意飲食,別的女子生的,她也能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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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府
慈安堂
西梢間內,大夫人竇氏正拿著帕子抹眼淚。
老夫人如打坐的和尚一般,穩穩坐在炕床上,垂眉斂目 ,八風不動。
“江家的事,兒媳早知道錯了,後來侯夫人來找我的時候,兒媳也都找了理由不見。
“可是,銘哥兒總歸是要成婚的啊,老夫人您也看到了,這幾日來探口風的人有多少,兒媳總要應付吧。
“否則她們還不得說銘哥兒做了狀元,就眼界高了,壓根看不上權貴家的女兒,是想要尚公主呢!”
老夫人終於動了動,微微睜開眼。
“那你想要我做什麼?”
竇氏擦眼淚的手頓了頓,抬眼看著老夫人。
“兒媳現在說什麼話,銘哥兒也不聽,一問,就說不急,他自有定奪。
“可他都十九了,兒媳能不著急嘛。”
竇氏的擔憂,老夫人理解,不過她也沒辦法。
銘哥兒平日裡是個聽話的好孩子,誰知一旦認起了死理,誰勸也沒用。
她心裡清楚,若是沒將柳依依那個丫頭找回來,短時間內,銘哥兒怕是不會考慮婚事。
“這件事,有機會我與他說說。”
“可是……”
“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乏了。”
“……那老夫人好生歇息。”
竇氏離開後,老夫人重重嘆了口氣。
“廖媽媽那裡怎麼說?”
程嬤嬤道:“姑娘應該是自己走的,幫著姑娘離開的人,應該就是江家的人。”
那丫頭失蹤後,自己的孫兒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以前也是寡言少語,但是看上去穩重有禮,誰人不說瑞國公府的小公爺是個謙謙君子。
現在呢,話,照樣不多,整個人的氣質,卻完全變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