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眼睛看不見的。
即便如此,潘嶸也沒讓人把蘭氏再弄回來。
大夫查不出病原,實屬正常。
墨良用的叫赤炎,白色粉末狀,撒入水中就會變得無色無味。
赤炎在市面上很難見到,一般人也不知道這東西。
也難怪給潘嶸看病的大夫沒看出來。
大夫目前也只能給他敷些消炎的草藥,過些時日再看有沒有效果。
“進來。”
接著對朱二道:“你先出去,這段時間不要過來。”
“是。”
大夫給潘嶸換了藥後便離去。
豔紅見潘嶸二話不說就把蘭氏賣去了妓館,也不敢多做逗留。
大夫出去不久,她也出去了。
少頃,小廝小辰子走了進來。
“二爺,京城來信。”
潘嶸因馮丙的事正心煩意亂,一聽是京城來的,就知道是裴展堂的信。
吼道:“你他媽覺得我現在能看信?!還不讀給我聽!”
小辰子被吼得一個激靈,趕緊拆了信讀了內容。
裴展堂無非就是問事情成了沒有。
成了的話就立即將人送到京城外的一處私宅裡。
潘嶸冷笑道:“他倒是會支使人做事,哼!”
又對小辰子說:“你替我回封信,就說小公爺身邊有高手,我損失了三十個人都沒抓到人,讓他自己想辦法。”
小辰子應聲出去寫信。
潘嶸獨坐在床上,只覺得自己這幾天倒黴透頂。
自己眼睛無緣無故看不見了。
美人也沒弄到手。
這就罷了,還損失了馮丙。
轉念一想,也幸好馮丙死了,不然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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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崗
薛靈殊去了墨良定好的客棧,進了房間就讓採月找來紙筆。
寫好後依舊讓王卓飛鴿傳書到京城長姐那裡。
她給長姐的信裡還夾了一封信,是給國公府老夫人的。
囑咐自己的長姐,務必將信親自交給老夫人。
她祖母與國公府老夫人是親姐妹,自己還得叫她一聲姨奶奶。
她在給老夫人的信中說,柳依依不但不照顧小公爺,還要小公爺遷就照顧她。
相信老夫人知道後,一定不會輕易放了柳依依。
剛才與墨良說的那番話,也不過是突然看見他,臨時想起來的。
她原本就準備透過國公府的老夫人,來懲治柳依依這個看不清自己身份的賤婢。
京城人人都知國公爺是孝子, 國公夫人也定是不敢忤逆自己的婆母的。
若老夫人能出手,國公爺夫婦也不會說什麼。
七八日後。
柳依依的傷口已經癒合地差不多了。
雖然傷口又痛又癢,但柳依依的日子過得也算愜意。
裴銘請醫館的大夫找來兩個手腳麻利的女子,照顧自己的飲食起居。
至於小公爺,則是整日整夜陪在自己身邊,陪自己說話解悶。
除了行動不便,外加飲食上有些禁忌。
其他的,哪哪兒都好。
在醫館的第八日,裴銘帶柳依依去了客棧。
其實第五日的時候,大夫就說可以挪動了。
只是裴銘不放心,硬是等到第八日才敢將人帶去客棧。
裴銘將柳依依放在床上,在她背後放了一個枕頭。
又倒了杯水喂她。
給她擦了擦嘴角。
這才坐在床邊跟她說話。
“以後不要做這樣的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