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覺得自己腰桿都直了不少。
柳依依對薛靈殊主僕三人,雖然談不上喜歡,但也沒有討厭。
最多不過覺得薛靈殊是單相思小公爺不成、喜歡給自己找些麻煩的少女罷了。
可她們主僕三人現在的舉動,卻讓柳依依憎惡上了。
她看著照雪,輕輕一笑。
“你是叫照雪是吧?”
照雪沒料到她會突然找自己說話。
這位依依姑娘嘴巴厲害,她是見識過的。
支支吾吾道:“是,是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就是覺得你家主子把你養得好,主子還沒讓你咬人,你自己就知道張嘴衝著人叫了。”
“你……你罵我是狗?!”
柳依依一臉無辜道:“我沒啊,難道說,你覺得自己像條狗?”
“你……”
“照雪,你別說話。”
薛靈殊知道照雪是說不過柳依依的,連忙叫住她。
“依依姑娘真是牙尖嘴利,也不知道回了京城後,還會不會也像這樣。”
柳依依沒有理她這句話,反而笑眯眯道。
“薛小姐,小公爺那天跟你說什麼了?”
聞言,薛靈殊忽然變了臉色。
“我呢,向來不喜歡幹吹耳旁風這種事,因為覺得有些下作了。
“不過我覺得,若是薛小姐的話,值得我做一次這等下作的事。”
薛靈殊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終於明白過來後,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你竟敢說我下作?!你這個賤……”
“賤”子剛脫口,柳依依突然提高了聲音。
“聽說薛小姐是文淵閣大學士的嫡女,既然如此,大家閨秀的修養,總該是有的吧?可別學那些粗鄙之婦,口出汙穢之語啊~
“到時候,不好的名聲傳了出去,我擔心你嫁不出去啊~”
一聽這話,薛靈殊猛地驚醒。
自己雖然十分厭惡眼前這人,但她的話卻不假。
若是被國公府的長輩知道自己口出汙言,那可不妙。
主僕三人裡,也就採月稍微冷靜些。
她看著自家小姐和照雪都在柳依依身上吃了癟。
湊到薛靈殊耳邊,輕聲道。
“小姐,依依姑娘喜歡逞口舌之能,小姐不必與她爭論,自有她吃虧的時候。”
薛靈殊想起自己給國公府老夫人寫的那封信,嘴角扯出一抹笑。
轉身就走。
她一走,柳依依拉著二丫也要走。
“等等!”
二丫的大伯母突然上前攔住她,譏諷道。
“這位姑娘,你自己就是奴婢,怎麼還要別人來幫你做事,你自己去做不就成了。”
“怎麼了?奴婢就不是人了?我住在這裡,就是你的客人,難道老闆娘你還看碟下菜?”
“那不是,可是剛才那位小姐也說了,你也沒什麼事情要做啊,你還是讓二丫跟我回去做事吧。”
柳依依嗤笑道:“那位小姐?你沒看見那位小姐自覺羞愧,已經走了嗎?”
婦人見她死活不放人,也沒了好臉色。
“你這人怎麼這樣,二丫是在我這裡做活的,她還有一堆事情要做呢!你把人帶走,算是怎麼回事?”
說著對著四周看熱鬧人道:“大家來評評理!這丫頭在我這裡做事,可是這位姑娘非要把人帶到她那裡去。
“我這麼一大間客棧,好多事情都等著這丫頭做呢,她把人帶走,誰給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