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葛年和旺兒現今正住在那裡。
當夜無話。
次日用過早飯,葛年與旺兒過來回話。
“姑娘來得巧,縣衙那邊前日傳來訊息,張懷恩終是認了罪,一共從寶閣樓汙了三千四百七十兩銀子。
“銀子已經被縣衙的人從他家地底下挖出來,昨日送了過來。”
柳依依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這張懷恩還挺有種的。
這都在大牢待了兩個多月了,她就不信依照齊金陵縣令趨炎附勢的做派,知道自己身後有御史大人撐腰,會不對張懷恩用刑。
姓張的居然能挺這麼長時間。
若非他做的不是好事,柳依依倒是要稱讚一聲“是條漢子”了。
看向葛年。
“你平日裡出門,有沒有讓於熊派來的人跟在左右?”
“姑娘交代的話,我自然照做。”
因趙寧尋一句話,於熊便帶著一大幫人拖家帶口去了青徽。
她便讓於熊挑了十幾人來齊陵這邊的宅子做了護衛。
為著門面,也為了安全。
柳依依接著看向站在葛年身後的旺兒。
兩個月不見,只見他氣色大好,身上也長了些肉。
笑道:“旺兒,你母親身子如何了?”
旺兒疾步走上前,態度很是恭敬。
“回大管家,母親身子已經基本痊癒。”
葛年笑道:“嬸子昨晚就想來見姑娘,擔心打擾姑娘辦正事,就一直沒敢過來。”
柳依依也笑了。
“嬸子身子好就成。”
說完,與早就候在門口的廖舟同,一起去了廖家在齊陵的多家茶鋪。
有廖舟同這個少東家跟著,柳依依進廖家茶鋪猶如進自家花園。
想知道什麼,立即有人過來回話。
就算要看賬簿,也會有人馬上送來。
柳依依一邊收集資訊,一邊拿出小冊子記錄。
一上午的功夫,已是看完了五間鋪子。
“吆,這是誰啊?”
柳依依正與廖舟同商量事情,忽聽得背後傳來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轉身看去。
心中一驚,面上卻沒有顯露分毫。
是薛靈殊。
而她旁邊那人,可不就是太監王任來麼。
薛靈殊來到齊陵已經有幾日,聽王全恩說,鄧家這位大管家時不時會從青徽過來齊陵。
便沒有急著去青徽找人,而是讓人藏在柳依依上次來齊陵的時候,住的那處宅子附近。
一旦發現鄧家的大管家來了齊陵,便立即告訴她。
早上才吃過飯,派去盯梢的人便來回話,說那處宅子昨晚來了輛馬車。
今早一確認,正是鄧家的大管家,現在正在大街上逛呢。
薛另殊一聽這話,忙吩咐人去街上看看人到哪兒了,自己立馬叫起猶還在睡覺的王任來。
二人收拾一番後,急匆匆趕了過來。
柳依依看了眼宗言。
宗言早在薛靈殊開口之時,就朝柳依依走近幾步。
現在接受到姑娘的眼神,更是多了幾分警惕。
平靜深沉的眸子在薛靈身後幾個護衛身上掃了一圈,並不放在心上。
“一年不見,想是依依姑娘母雞變了鳳凰,不願意認我了?”
柳依依先前隱瞞身份,最主要的顧慮是裴銘。
如今裴銘早已找了過來,就算其他人暴露她的身份,她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