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寧尋輕抿嘴角。
“唐將軍隨意。”
唐平之遂又扶起溫羽,朝外走去。
“砰~”
一個茶盞重重砸在桌上。
甄守疆厲聲喝道。
“誰讓你走了!”
話音剛落,四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突然出現,擋在正廳門前。
這四人身上有股煞氣,嚇得溫羽花容失色,躲在唐平之身後。
然而,鑑於她的臉此刻已經腫地看不出原樣。
花容再如何失色,別人也看不出來。
唐平之略微有些吃驚。
他一眼就看出,這幾人是甄府的護衛,而且應該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
轉身看著甄守疆。
“岳父這是什麼意思?”
甄守疆倒也乾脆。
“你這妾室欺辱了我女兒,今日不把這件事處理地令我們滿意了,誰也不準走!”
致仕後,甄守疆一直修身養性,很少發火。
如今知道女兒受的罪,簡直心如刀絞。
三年來,女兒不想讓他為她的事傷了身子,才什麼事情都對他隱瞞。
現在他知道了,豈會輕易放了這兩人?!
“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出這門!”
四人齊聲道:“是!”
“咳!”
甄夫人忽然重重咳嗽一聲。
見自家老爺沒在意,又重重咳了幾聲。
甄守疆這才注意到她。
“夫人可是身子不適?要不要先回屋休息下?”
甄夫人使勁給他使眼色,要他看向趙寧尋。
甄守疆順著她的提示,轉頭看著韶華郡主。
一時也沒看出什麼名堂。
趙寧尋但笑不語。
後知後覺地,甄守疆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微臣的意思是,除了郡主和依依姑娘,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走。”
他還能想起自己,柳依依覺得挺難得。
“將軍不必在意本宮,你處理家事要緊。”
“謝郡主。”
又坐回椅子上。
溫羽滿臉脹痛,又不能去見大夫,平之哥哥又不能幫自己,心中酸澀不已。
她到現在也沒能弄明白,自己為何會突遭一頓打。
這甄夫人,她以前在唐府也見過幾次。
跟甄玉棋一樣,是個性子有些訥的人。
說話慢吞吞的,看上去也不是有個主見的。
何至於今日會突然對自己大打出手?
她真的知道自己對她女兒做過的那些事?
難道是甄玉棋說的?
可,甄玉棋以前都沒說,現在都要離開平之哥哥,還會說嗎?
再說,憑甄玉棋那個呆腦子,有些事,她興許都沒意識到是自己的主意,又如何跟其他人說。
“岳父岳母,羽兒性子柔弱,絕不會做對不起玉棋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欺辱她?岳父岳母是不是聽信了 別人的讒言?”
說著,眼神還時不時瞟向柳依依。
按照唐平之的想法。
岳父岳母雖然對羽兒不喜,這事,他們自己都心知肚明。
可兩位老人家從來沒有說過羽兒什麼。
今日若不是這位依依姑娘,本不會生出這麼多的事,羽兒也不會被打。
所以唐平之想,定是依依姑娘在岳父岳母面前說了什麼,二老才會這麼不待見羽兒。
柳依依被他赤裸裸的暗示氣笑了。
幽幽道:“看來,唐將軍不止眼瞎,腦子也不好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