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
“你這人真是奇怪,若是有生意上的事要找我家小主子,直接去店鋪就行了,為何擋在路中間。”
“並非在下不願去店鋪,只是我先前去過幾次,你家小主子都不在裡面,今日難得遇上,想著機不可失,這才攔住馬車。”
四娘還想說些什麼,柳依依已經掀開馬車簾走了出來。
出來才知,路邊已是圍了不少人,一個個對那男子指指點點。
男子約莫二十出頭,看上去斯斯文文。
衣著也有些講究,實在不像是能幹出大街上攔人馬車這種事的人。
一見柳依依出來,眾人心中皆是讚歎小娘子竟是這樣好看。
男子亦是眼睛一亮,忙上前幾步行了一禮。
“在下卓然,見過姑娘,攔住姑娘的馬車,實乃無奈。
“在下聽說雲鶴齋自開張半年以來,就在西南邊很受歡迎,在下祖上曾在幾個皇商身邊做過賬房,如今父兄也在京城幾家鋪子做掌櫃。
“聽說姑娘要將雲鶴齋的鋪子開在安臨,在下便立即從京城趕了過來。
“姑娘若是不嫌棄,可否聘我做雲鶴齋的掌櫃?”
“……”
柳依依準備問的,和沒準備問的,這人都答了。
別說柳依依有些懵,路人瞧這陣仗也懵啊。
“雲鶴齋?你們聽收過沒有?”
“沒有,聽這位公子說,應該是茶葉鋪子。”
“這位姑娘看上去這樣年輕,竟然還是東家?能行嗎?”
周圍漸漸響起懷疑的聲音。
柳依依覺得很正常。
原主這個年紀做東家的, 確實不多,也難怪這些人會這樣說。
眾人從一開始對卓然指指點點,到現在變成對柳依依指指點點。
這時,突然有一個不同觀點的聲音響起。
“你們沒去過齊陵,不知道這雲鶴齋,也難怪會這樣以為。”
圍觀的人看去,說話的人是一個身穿錦衣的中年男子,身形微胖。
“這位老爺的意思,你知道雲鶴齋?”
“知道,我女兒去歲嫁去了齊陵,六個月前,我去女婿那裡住了一段時間,正好碰上雲鶴齋開張不久。
“你們知不知道,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萬惠茶莊在齊陵的幾間鋪子,都被這雲鶴齋鬥了下去。”
一人道。
“王家出了事,就算沒有這雲鶴齋,也經營不下去了吧。”
另一人道。
“不是這個理,按照這位老爺說的,六個月前,王家還沒有出事呢,齊陵的萬惠茶莊茶葉鋪子被鬥下去,應該跟王家的事無關。”
“這位兄臺說的沒錯。”
“這樣說的話,這位姑娘倒是有點本事。”
“你們沒注意到她身邊的人嘛,那可是一個個有功夫在身的,還有那位長得有些高的女子,怕不是個簡單的。”
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又道。
“前幾日我還聽說,西郊茶園的東家陳實,與一個茶葉鋪子簽了書契,那茶葉鋪好像就叫雲鶴齋。”
“哎吆是嘛,陳實那一大家子可不好打發。”
“就是,看來這位姑娘有些手段,到時候店鋪開張,我定要去捧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