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三人一聽是鄧家的人,倒也沒有多驚訝,昨日就料到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姑娘且在此稍等,我先出去看看。”
鄧家的人來了,也省得自己再過去。
但眼前這位姑娘昨日因為幫他,可能已經被鄧家的人記恨上,他不願再連累人家。
柳依依點頭。
“掌櫃小心。”
就在屋外的人快要耗盡耐心、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門終於開啟。
鄧家幾個家僕一擁而入,將晉東時擠進茶鋪內。
“你們這是做什麼?!”
家僕全部進來後,又有兩人慢慢悠悠走進來。
其中一人晉東時認識,是鄧家的管家,姓張。
而最後面那個悠閒踱步而入的年輕富貴公子,晉東時沒見過。
雖然沒有見過,不過鄧員外有個寵上了天的獨苗,他是知道的。
這位公子通體貴氣,膚嫩唇紅,養尊處優。
晉東時立即猜出,這少年公子,就是鄧員外的兒子無疑。
“晉掌櫃的,你鋪子的事,我們員外先前派了很多人來過,想必我今日為何而來,你應該清楚。
“趁著我們員外還有耐心,要麼再交五百兩,要麼就收拾東西走人。
“今日是你最後的機會,再胡攪蠻纏,別怪我們不客氣!”
說到最後,張管家臉上已是一臉厲色。
昨日與柳依依於大爺一番交談後,晉東時已經知道這夥人的算盤。
雖然已經準備不再繼續租鋪子,但也不會那麼傻,直接把鋪子讓出來。
“我沒銀子,交不了五百兩。”
“沒銀子?沒銀子還愣在這裡做什麼?!今天你就得離開這裡!”
把人攆走了,他們也好儘快將這鋪子再租出去。
“好。”
“……什麼?”
“我今日就搬走。”
“……”
這人如此配合,張管家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原本老爺還讓自己帶小主子來見見世面,誰料這姓晉的突然變得這麼識相,他準備好的說辭和手段都沒有用上,頗有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挫敗感。
張管家轉過身子,看著從剛剛開始就東張西望,這會又明顯心不在焉的小主子。
“公子,看見沒,對這種懂規矩的人,直接跟他講道理就行了。
“若是遇上那等無賴,可不能這樣應對。”
鄧元寶心思全放在美貌姑娘身上,壓根沒注意晉東時和張管家說了什麼。
晉東時既然準備走,張管家覺得沒必要繼續待下去。
準備吩咐兩人留在這裡看著晉東時滾蛋,自己則帶著小主子回去。
這時,晉東時突然開口。
“我今天可以離開,只要鄧員外今年剩下的租金還給我。”
一聽這話,張管家就意識到,自己剛才預估錯了,今天怕是沒那麼容易了結此事。
“租金?什麼租金?你與我家員外籤的就是兩年的租約,你的租期去年底就到期了,今年白白讓你霸佔這鋪子這麼長時間,我們不跟你要銀子就不錯了,你還敢跟我們扯皮?”
“你們前幾日說,我今年交的租金太少,讓我再交五百兩。分明是承認我已經交過了今年的租金。
“現在又說我今年沒交租金,這話不是自相矛盾嗎?”
張管家知道理虧,也就不想與他說理。
“你別說這些沒用的,當初明明租的兩年,哪裡來的三年。”
他心中冷笑,反正這人的書契沒了,嘴巴再硬,又有什麼用。
晉東時默了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