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慈安堂出來的時候,柳依依腳步都輕鬆不少。
她知道,國公府內宅最高掌權人這關,她算是過了。
扭頭看了眼跟在她身後的丫鬟,還有丫鬟手中的錦盒,柳依依心情又好上不少。
自己剛才又跪又行禮的,除了是想在老夫人面前留個好印象,最主要的原因,不就是為了得些賞賜麼。
回到瑞竹軒後,柳依依就迫不及待開啟錦盒。
頓時雙眼一亮。
三十兩銀子,一隻碧玉簪,一隻金手鐲,一對瑪瑙耳墜。
果然是內宅掌權人,一出手就是大手筆。
裴銘回來時見她一臉喜色,就知道祖母沒有為難她。
“祖母說什麼了?”
“就是讓我以後好好伺候公子,還賞了些銀子和首飾。”
“所以你就開心了?”
這話說的,得了賞賜難道不應該開心?
裴銘突然道:“過幾日我要出趟遠門,去江南遊學,可能過段時日才能回來。”
說完不動聲色注意柳依依的反應。
遊學?還是江南!
柳依依整張臉亮了起來,亮晶晶的雙眼看著裴銘。
“公子,墨良是不是跟著去?”
“他是我的侍從,自然是要跟著去的。”
“哦,那公子還帶其他人去嗎?”
裴銘見她一步步試探,也不明說自己想去,覺得好笑。
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尖,“你想去?”
柳依依撅嘴點點頭,委屈巴巴。
“整日待在府裡有些悶,公子帶我一起的話,我可以扮成伺候的丫鬟照顧公子。”
“那你說,你是想照顧我多一點呢,還是想要出去玩多一點?”
“我想跟公子一起出去玩。”
聞言,裴銘臉上綻放出笑容。
“調皮。”
隨即又道:“我要先跟長輩說下,就算要帶你一起,也要他們同意了才行。”
柳依依高興不起來了。
小公爺去遊學是正事,讓她一個通房跟著,大夫人肯定第一個就不同意。
當晚,裴銘特地去盈水居與國公夫婦一起吃飯,期間將遊學的事告訴二人。
國公爺裴棟皺了皺眉。
“明年就是春闈,怎麼這時候去遊學?”
“老師說,我們這些從小在京城長大的子弟,對地方的官場制度以及民生,都只是紙上談兵,要我們親自去地方感受下,對明年春闈大有益處。”
裴棟點頭。
“是這個理,那你就去吧。到了江南後,一定用心觀察,潛心學習。”
“是。”
竇氏關切道:“銘哥兒,你什麼時候啟程?”
“三日後。”
“這麼快,那娘明日給你挑幾個丫頭帶上,一路上衣食住行也有人照應。”
裴銘不同意。
“娘,我是去遊學,又不是去遊玩,並不需要帶丫鬟一起,墨良一人足矣。”
“那怎麼能行呢?!墨良畢竟是男子,哪能安排妥當?”
裴棟道:“這事聽銘哥兒的。”
雖然國公爺開口,竇氏仍是不死心。
見父子兩人都沒有鬆口的意思,她心中焦急。
突然,她想到一人。
柳依依。
銘哥兒不是喜歡這個小通房麼,若是讓她跟著一起去,銘哥兒應該不反對。
“銘哥兒,你一個丫鬟都不帶,若是生病了,身邊也沒個人照顧,娘怎會放心。”
裴棟一聽這話,也覺得有理。
竇氏繼續道:“娘覺得你屋裡那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