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越看著兩人,其實也挺無奈的。
這兩人出現在齊陵的第一日,他就發現了。
只是見兩人一直沒惹出什麼禍事,這才沒有出面拆穿。
只是剛才聽三公子說要抓了王金銀,這才不得已現身。
老爺讓他過來監視這鄧家的大管家。
至於其他的事,老爺並沒有吩咐。
雲家的事,他也有聽說。
不過,知道的並不多。
剛才那位御史大人與鄧家大管家的話,他聽得明白。
這件事,他要報告給老爺,等著老爺的吩咐。
三公子這時候出來搗亂的話,可能會壞了老爺的計劃。
“三公子,王金銀一事,我要稟告給老爺。”
看見子越的時候,騷包男就知道自己不能亂來。
若是子越不出現,他還能當他不存在,直接將王金銀抓了問話。
即便後來被爺爺怪罪,他也能找藉口說是為了為爺爺分憂。
但現在子越既然出現在他面前,藉口就不好找了。
笑道。
“子越說的是,這麼重要的事,自然是要儘快讓爺爺知道。”
要說的話已說完,子越便要離去。
臨走時不忘提醒。
“三公子若是無事的話,還是早些回去才是。”
“我玩好了立馬回去。”
直到子越消失,他臉上還掛著好說話的笑。
“我怕他,是因為他自小就管著我,你怕他做什麼?”
人一走,子謙就開始埋怨起來。
“這有什麼不好理解的,因為他是我爺爺的人。”
“我也是老爺的人啊,怎麼沒見你對我那麼客氣?”
騷包男眉頭一挑。
“怎麼?你想我對你好一點啊?要多好啊?”
尾音拖得老長,聽得子謙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忙說“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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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家的案子突然就有了新的線索,裴銘與柳依依一時都忘了先前鬧矛盾的事,開始討論起來。
準確地說,是裴銘在說,柳依依在聽。
柳依依與王家的一點小恩怨,以及她藉著裴銘的勢對王家人做了什麼,裴銘都門清。
是以,她還真沒有什麼好分享的。
“你的意思是,當初在去滇寧路上截殺你們的那些人,就是王金銀派去的?”
“八九不離十。”
“這事,可真夠複雜的。”
一開始以為雲家的慘案是鄧錢通一人所為。
後來冒出來一個當年的知情人,松丘善。
而根據他所言,鄧錢通與當年的慘案,似乎關係不大。
再然後又是什麼柯重進這個朝廷官員,還是郡主的親舅舅。
到現在,又多了一個王金銀。
光想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關係,柳依依都覺得腦殼疼。
“我記得,石鵬被抓的時候曾經說過,是鄧錢通聯合當時的土匪將雲家人殺了。
“你說,王金銀會不會就是當年的土匪?”
“為什麼這麼說?”
“你不是都看見了嗎,今晚上他派來的那些人,一個個看著就跟個土匪似的。
“還有,他先前派了六個人來我這裡,說要請我去喝茶,態度囂張得不得了,我一氣之下就讓宗言把他們狠狠打了一頓,之後送去縣衙了。
“哼,在我跟前耍威風,看我不揍死他們。”
裴銘看著她義憤填膺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
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哎你別捏我臉,你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