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問題的時候,沒有立即跑來告訴父皇,而是等拿到證據再行動。
趙玄謹看著被鄧珏帶走的宮人,眉頭皺起。
歷朝歷代,皇子私下見內官,無疑會挑動帝王的神經,這是擊垮二弟的大好時機。
若不是擔心他父皇心裡有其他想法,他現在一定請求父皇,將這件事交給他徹查。
“太子,這件事,朕自有主張,你先下去吧。”
趙玄謹聽了這話,眼中閃過失望。
父皇果然對自己有疑心。
“兒臣告退。”
回到東宮後,趙玄謹立即派人將太傅請來。
“太傅說,父皇會不會派人去查瑞王?”
“若是其他事,皇上未必會真的對瑞王如何,但勾結皇上身邊伺候的內官,皇上應該不會輕易放過他。”
有了太傅這番話,趙玄謹安心不少。
不知為何,他剛才在御書房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回來的路上也仔細回想了下父皇的反應,並不覺得有什麼值得讓人不安的地方。
但心裡依舊覺得忐忑。
太傅又道。
“太子沒有求皇上將這件事交給太子辦,這樣做很好。
“先前江家一案,皇上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也能猜出是裴小公爺在後面推波助瀾,這才順藤摸瓜找到二皇子身上。
“若是太子這次真的將這件事攬到自己身上,皇上可能對太子更有意見。”
趙玄謹點頭。
“太傅說的,本宮都知曉,如今就看父皇如何處理了。”
第二日早朝,皇帝沒有提起這事。
第三日早朝,皇帝依舊未提。
,!
趙玄謹差點沒忍住,就要當著滿殿文武百官的面提出二皇子瑞王勾結內官的事,結果被太傅一個嚴厲的眼神制止,這才不甘不願作罷。
之後又是過了三日,皇帝似乎忘了這事一般,既沒有讓人調查陳公公與瑞王私底下見面說了什麼,也沒有請瑞王進宮問話。
就在趙玄謹準備再去找皇帝商談此事之時,宮內卻出了兩件事。
首先,御書房走水,將裡面的奏摺書籍文房寶物等燒了個精光,包括陳公公與二皇子瑞王勾結的信件,還有從陳公公屋內搜到的十萬兩銀票。
還有一件事,被關在大牢的陳公公懸樑自盡了,還留了一張血書。
血書內容,大概就是他從來沒有對皇上不忠,現今遭人汙衊,他只好以死明志。
趙玄謹聽了訊息後,呆坐在書房良久。
自從那日將這件事告訴父皇,他心裡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幾日來,只要父皇沒有正式安排調查這件事,他心中的不安就與日俱增。
如今一下子出了兩件事,趙玄謹的不安算是“塵埃落定”。
皇帝趙硯當日下午就將趙玄謹召了過去。
陳公公的血書中說“遭人汙衊”,這“人”是誰,顯而易見。
皇帝只說讓太子不要胡思亂想,他信任太子,不會因為一個宮人真假難辨的血書,就懷疑太子。
又說這些事他會派人處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將太子打發回了東宮。
皇上沒有懷疑他“汙衊”陳公公,這看上去是好事。
但趙玄謹心裡知道,這事不對,很不對。
:()通房圖什麼,不就圖個財色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