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墨髮半挽在頭上,一根鑲玉的累絲金釵裝扮在頭髮一側。
一副串著冷白珍珠的耳墜長至肩膀,顯得脖子更加修長。
裸露的雙臂罩著半透明的紗質上衣,白皙面板若隱若現,引人遐想。
再看那張臉,唇紅齒白,鼻樑挺翹,丹鳳眼尾的一抹嫣紅更是透著冶豔風情。
然而那一雙眼,冷冷清清,給這嬌美的裝扮增添了幾分冷凌之氣。
這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美人,但卻讓人過目不忘,目光情不自禁隨人移動。
展七和陸江不可置信張大了嘴巴。
甄玉棋拉著柳依依走到甄破雲跟前,笑道。
“大哥,看清楚了沒,人家可是實實在在的女子。”
甄破雲雙眼半眯看著煥然一新的女子,嘴唇緊抿,眸中精光一閃。
“坐吧。”
柳依依照做,與甄玉棋一起坐在甄破雲旁邊的位置。
“現在說說,你與趙寧尋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又為何出現在我的營地。”
這說辭嘛,柳依依剛才在情急之下已經想好。
甄玉棋檢查她身子並給她打扮的時間裡,她已經將說辭進一步完善了好幾遍。
裝模作樣輕輕嘆了口氣,緩慢開口。
“我本名就叫陳亮,五年前去青徽遇見郡主,好了一陣,原本一切都好好的,有一日突然來了一人,郡主說是她家的管家。”
五年前趙寧尋被自己老子騙回京城關了半年時間一事,一開始知道的人不多,後來不少人都知道了。
即便如此,知道此事的人也僅限於京城權貴。
這陳亮連這件事都知道,甄破雲這時候已是相信了一半。
“郡主說她父王病了,要離開青徽一段時間,我那時候也要跟家人回北地。郡主說過,她會來找我,可這麼多年過去,我拒了多少上門求親的人,她都沒有再出現。”
許是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就一命歸西,也不知道大寶現在如何,雲鶴齋現在又怎樣。
柳依依說著說著,眼淚就止不住流了下來。
甄玉棋還是第一次見一個女子會對另一個女子如此情深義重,嘴唇動了動想說些寬慰的話,可她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實在不知道怎麼勸。
展七沒什麼表情,陸江卻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好好的一個美人,若是喜歡男子,定會被人捧在手心裡萬般疼愛,卻非要喜歡女子,還是一個位高權重的女子。
甄破雲面上很是平靜,不知道心裡想些什麼,倒是很難得從懷中取出一塊摺好的帕子遞了過去。
“多謝。”
擦了擦眼淚,柳依依繼續道。
“大半年前,父母去世,我大哥和嫂子嫌我這樣的年紀沒有嫁人丟了他們的臉,很快給我找好了婆家,我不從,他們就將我關了起來。
“後來有一天晚上,我趁他們外出還沒回來,換了大哥的衣服偷跑了出來,誰知半路上被一夥士兵抓去將軍的兵營。
“我知道女子不允許留在兵營,也不敢逃走,就一直小心翼翼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