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二夫人後來讓人送給依依姑娘一些銀子和幾件首飾,公子便也沒有再追究了。”
“哼!”
段氏冷笑。
“老二家的是什麼樣的人,我早看的清楚,難得她這次沒有再犯糊塗,將自己撇開。”
段氏忽地一臉厲色。
“老二簡直越來越不像樣!連侄子身邊的人也惦記!果然是歹竹出歹筍。”
聽她這樣說,廖媽媽和程嬤嬤都沒有開口。
原來,裴展堂並非段氏親生,而是老國公爺的一個妾室所生。
老國公爺當年外出公幹,回來時帶回來一個女子。
當時說是良家女子。
段氏見那女子媚眼如絲,壓根就不像是良家女,便派人去查。
一查才知,女子原來出自青樓。
是當地官員買來送給老國公爺的。
一日老國公爺喝醉,女子趁機爬了他的床。
事後不久,女子去找老國公爺,說自己有了身孕。
老國公爺沒法,只好將人帶回京城。
段氏當時知道此事後沒有立即大吵大鬧,甚至沒有責備老國公爺一句。
只是默默給父親,也就是當時的太子太傅去了封信。
當晚,太傅大半夜跑來國公府,與老國公爺密談兩個時辰。
之後,待那女子生產完後,老國公爺便將人送去了莊子上。
那人至今仍然還在莊子上。
裴展堂自出生起,就被過在段氏名下。
府裡也是嚴令禁止談論他生母的事。
只是,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
裴展堂十三歲時,從多嘴的老媽子口中得知生母出身青樓的事。
從此後,本就不怎麼正的苗子,徹底長歪了。
這麼些年。
段氏雖然沒有如待親子般寵愛他。
但裴棟和裴鈺有的東西,裴展堂也一樣不少。
無論如何,裴展堂越大越不像樣。
段氏嘆了口氣,問:“如何處置老二,銘哥兒有沒有說什麼?”
廖媽媽:“並沒有聽公子提起。”
“銘哥兒是個心有城府的,他現在不說,心裡定是記得清清楚楚。”
又問:“銘哥兒那個通房,怎麼樣?”
廖媽媽:“長樣貌身子都不錯,不過性子實誠,沒伺候小公爺之前,經常受其他丫鬟排擠,先前被另一個丫鬟推到水池裡,差點淹死。”
“有這事?”
“是,推她的那個丫鬟最後也瘋了,說是被嚇的。”
段氏看向程嬤嬤。
“你剛才去銘哥兒,可瞧見了?”
“見著了,老奴去的時候,公子在裡間休息,姑娘在書房整理書架上的書。”
她補了句, “老奴瞧著,是個守本分的。”
段氏點了點頭。
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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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竹軒
裴銘被段氏叫去說話。
此時屋內只有柳依依和冬竹兩人。
“依依姐姐,你聽沒聽說,前幾天老夫人回來,晚上幾房一起吃飯的時候都沒有叫二爺呢。”
柳依依依舊在整理書架。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她的速度極慢。
聽了冬竹的話,柳依依漫不經心道:“沒聽說。”
“府裡都傳遍了,你怎麼不知道?”
她為什麼不知道?
因為她除了待在西院自己的住處,就是待在瑞竹軒。
整日兩點一線。
不跟別人八卦,也不去打聽府裡的事。
她當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