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雙手捂著自己鎖骨處,滿手是血。
柳依依這才意識到出了什麼事。
她低頭一看,頓時臉色蒼白。
倒了大黴了~
自己中劍了!
雖然心裡害怕地要死,但她知道刺中的是自己鎖骨處,並不是心臟。
她對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沒多少信心,但小公爺畢竟有錢有權,自己應該會沒事。
想及此,柳依依安心地暈了過去。
“依依!”
見人沒了意識,裴銘染血的雙手開始發抖。
墨良這時候趕了過來,看見兩人的情形,嚇了一跳。
見自家公子雙眼泛紅,雙手抖動,更是吃了一驚。
其餘人皆被擊斃,只留下領頭人一個,已經被墨良五花大綁扔在路邊。
裴銘此刻神情慌亂,完全失了平日裡的冷靜。
墨良提醒道:“公子,依依姑娘並未傷在要害,現在最重要的是給她止血,屬下記得前方不遠就是廟崗,我們還是先趕……”
話未說完,裴銘抱起柳依依就要進馬車。
看著地上的領頭人,眼寒如冰。
“墨良,將人帶上,去廟崗。”
薛靈殊雖然人一直在馬車內,但外面發生的情況,王卓都告訴了她。
知道攔路的一幫人裡,只有領頭人功夫有些像樣,其他人都一般,她就更加心安理得地待著不動。
前面的馬車突然停下,她問王卓出了什麼事。
“小姐,小公爺身邊的女子似乎受傷了。”
“什麼?受傷重不重?”
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聲音裡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幸災樂禍。
“應該有些嚴重,人昏了過去。”
聞言,薛靈殊差點要笑出聲。
以色侍人的狐媚子,除了長得好看些,真的是什麼用都沒有。
這種危險的時候,不能幫著銘哥哥就算了,還淨給銘哥哥麻煩。
這時,前面的馬車動了,王卓也趕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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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真痛!
鎖骨處一陣陣刺痛襲來,把柳依依給痛醒了。
“依依~你怎麼樣了?”
剛睜眼就看到雙眼赤紅、神情緊張的小公爺,柳依依愣了一愣,連痛都暫時忘了。
“你還好嗎?要不要喝水?”
柳依依眨眨眼,復又呆呆地看著裴銘,心下好奇。
他這個樣子,是因為自己受傷了?
他竟如此看重自己?
裴銘見她只是睜著眼睛,也不說話,急道:“依依,你怎麼樣了?痛不痛?”
提起痛,這才想起來自己還痛著。
“痛~”
見她說話,裴銘終於鬆了口氣。
一個乾瘦的小老頭走近床邊。
“公子不必擔心,姑娘傷勢不重,這是麻沸散的藥效過了,才會感到傷口痛。
“幸虧你們來得及時,姑娘也沒有過多失血,只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多吃些補血養氣的食物,一個月就可以痊癒。”
裴銘:“多謝大夫。”
“應該的。”
醫館的一個小丫頭端了藥進來,準備喂柳依依。
“我來。”
裴銘讓柳依依靠在自己懷裡,示意那小丫頭把碗給他。
站在一旁的雪靈殊看到這一幕,終於忍不住,上前道。
“銘哥哥,你怎麼能做這種事,還是讓採月和照雪來吧。”
她身後的採月和照雪聞言,連忙走過去。
“小公爺,還是讓我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