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任來的聲音突然變的有些陰惻惻。
“這樣說,你是不放人了?”
“放人?”
柳依依終於收起一臉的假笑,嗤笑出聲。
“王老爺可真是奇怪,不先問問你兒子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一來就讓放人。
“怎麼?縣衙是你開的?還是我開的?你想放就放?”
“胡說八道!我兒與你能有什麼冤仇?我看分明就是你為了你茶葉鋪的生意,故意汙衊我兒!”
話及此,柳依依已經無半點要與他繼續談下去的打算。
長得不好看,身材又不好,脾氣不行,品行更是惡劣不堪。
這種人看的時間長了,柳依依覺得她可能會折壽幾日。
“曾牛。”
主位上的女子話音剛落,王金銀就見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走了進來。
王金銀自己當來也是做了多年的土匪。
一見來人,忽地就嗅出同類的氣味,略帶詫異地看了眼柳依依。
也不知道這小丫頭是什麼人,就連身邊的護衛,也如此不尋常。
“姑娘。”
柳依依漫不經心道。
“送這位王老爺出去。”
說的是“送”,若是王金銀非賴著不走,那就只能“扔”了。
王金銀還從來沒被這樣慢怠過,猛地站起身。
語氣不善道。
“有句話叫‘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大管家不懂這個道理,後果自負!”
冷哼一聲,怒甩衣袖,走了。
“宗言,讓雲豐這些時日待在宅子附近,換一個人去跟著石海,就說是我說的。”
裴銘讓雲豐跟著石海,無非是擔心石海會跑。
但柳依依卻覺得裴銘想多了。
郡主之前也提過,石海過去多年就一直四處躲避。
每次一察覺到不對勁就趕緊溜之大吉。
他這次若真的想跑,早在剛到青徽不久、知道出事的鄧家就是鄧錢通的時候,他就已經跑了。
那時候沒跑, 現在更不可能會跑。
想了想,又道。
“派個人去青徽告訴小公爺,說萬惠茶莊的王金銀來了。”
王金銀一來就讓自己放了他兒子,問也不問他兒子到底哪裡得罪自己。
說明這人剛愎自用,她不得不防。
青徽那裡的防衛比自己這裡好上許多,她無需過多擔心,不過是讓裴銘心中有數而已。
站在一側的宗言看了柳依依幾眼。
“姑娘,我覺得小公爺應該知道這事。”
“嗯?”
柳依依扭頭看她。
“你已經派人通知他了?難道是雲豐?”
接著搖了搖頭。
“不對,雲豐整日跟著石海,他沒時間去青徽。
“再說了,我還沒跟他們說王金銀已經來了齊陵。”
她說的都沒錯。
不過柳依依不知道的是,前些日子她因為茶園的事回了一趟青徽。
再回來的時候,裴銘就已經安排了不少人跟著她來了齊陵。
只是沒有告訴她罷了。
裴銘本來連宗言也不想說,考慮到她定也能發現他安排的人,索性提前跟她說了。
否則到時候誤打了起來,豈不麻煩。
聽了宗言的解釋,柳依依心中一暖。
這個人,還跟以前一樣。
自己還沒想到的事,他不僅事先考慮到,還提前做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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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徽
依據松丘善和石海給出的資訊,裴銘派人去查探林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