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慌神盡收眼底,握緊了我的手,笑語:“應該很餓了,就在這附近用餐吧。”
手被他牽拉著,步下階梯,我的心雀躍得像這滿城火熱的紅葉。路燈亮起,映照出他長長的影子,緊挨的就是我。路縱使是很長很長,也不再有寂寞。
情不自禁反握住他的手,我張口:“於凡——”
他回眸。朗月下的這張俊顏,融去了初遇冷漠的面具,溫和得像是春風三月。我覺得我或許能說。若要長久下去,終是得說。我何不趁此良機道出呢。
“於凡,若我其實不是——不是,那個,劉薇呢?”
“沒關係。”
我心乍跳,如此簡單他就接受了。
“我們都知道,你已經改過自新,不是以前那個劉薇了。”
心咚地從高空拋落,沉入谷底,若一灘無力的死水。果然,他一個科學家怎會相信借屍還魂的故事。
兩人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他望了望兩邊,說:“若磊說過這附近有家烤肉店很有名氣,我忘了在哪,等我打個電話問問。”接著走到一邊撥電話。
我泱泱地徘徊在路邊,低頭數落鋪設的鵝卵石,繼續苦惱地絞盡腦汁。究竟該如何向他解釋自己的蕭唯身份。
一刻想得入神,耳聽一陣嘟嘟嘟的機車響聲由遠及近。剛抬頭,見機車上突然探出一隻戴著黑色皮套的手,徑直拂過我肩上的皮包吊帶,瞬刻撈走了我的手提包。
我恍恍忽忽腦子一炸醒,轉身就喊:“抓賊啊!”
邁開腿往前衝,兩手一抓。機車加快了速度,我眼睜睜瞧著機車後座的鐵架指尖溜過。緊接身子不穩,雙膝著地,門面徑直撲向大地。
這下可是摔慘了!與地面撞擊的地方火辣辣地立刻知痛了。我咬牙切齒地痛罵:混蛋,他哪個不好搶,專門搶我這個窮光蛋!
揉著膝蓋起坐,才發現自己不覺中走遠了,離原先的位置竟有二十多米的距離。因而,於凡撥完電話,聽到我的呼救聲也遠水救不了近火,只能大驚失色地急速奔過來。
“唯唯。”疾呼一聲,他探手就摸我的頸動脈搏動。
我恍惚地眨弄睫毛:是薇薇還是唯唯?
他探完脈搏,又焦急地檢視我額頭的淤塊,擔心我有內傷欲觸壓胸腹。
我忙按住他的手:“沒事,不是被車撞了。”
他尚憂心忡忡地審視著我。
我自是握緊他的手臂保證道:“只是摔了一跤。”
他只好扶起我:“先回中心急診。”
“等等!那我被搶的包怎麼辦?!”邊說,邊不甘地轉頭探望那賊兒逃走的方向,自然是一個影兒都不見了。錢被偷就算了,麻煩是一大堆相關證件。
他一聽,臉沉道:“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比你重要!”
話音裡透出些微的火藥味,使得我愣是怔了怔。
終是被他拉回了急診大廳。
當班的黎若磊看到我們兩個,好笑地調侃道:“兩位不是去燭光晚餐嗎?”
我沒好氣地瞥他一個白眼:“值班醫師,沒看見傷者需要接診嗎?”
“摔的?”
“為了抓賊!!!”一想到那打窮濟富的賊,火得我牙都痛了。
“搶劫?在哪裡遭到搶劫了?”接到這話,黎若磊也不開玩笑了,狐疑地望向好友。
於凡開啟器械盤,黯然答:“就中心附近。”
“哦!”黎若磊把眉挑得高高,“這可十年難遇了。我在急診呆了這麼久,可是第一次聽到我們這裡有人敢當街搶東西。”
我嗽地噤口,本想繼續發洩的忿意全識務地收了起來。想起了前些天的新聞聯播贊稱A市被評選為當代十大安全城市之一,中心這塊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