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了?三師兄煉丹有錯嗎?”
水月窈不禁語塞,她一時高興,倒是忘了,六師弟還不知道三師兄肉身橋的事。
“月窈,你這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何時能改改?”
姚玄甲皺著眉頭訓斥一句,隨後袖袍一卷,將水月窈直接扔回她自己的屋中,假意封禁:“此事你也有錯,好生面壁思過三日。”
“二師兄……”
“再敢多言,就關到你三師兄從地底出來!”
對面瞬間沒了聲音。
一連管教了兩個師弟師妹,姚玄甲目光一轉,視線又落在蘇青青身上。
蘇青青頓時嚇得呼吸一窒,將最近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部回想一遍。
該不會被二師兄發現是我偷了木雕吧?
還是挖洞的事?
要麼就是前兩日偷去水劍脈……
她正胡思亂想,卻見二師兄開口吩咐道:“小師妹內傷頗重,仍需靜養,這幾日還是由你照料。”
蘇青青心下大鬆了口氣,連忙點頭笑道:“二師兄,這還用你說?我肯定將小師妹照顧穩妥。”
姚玄甲微微頷首,隨後坐到床邊看著向苼,神情立馬變得柔和,溫聲細語地問道:“小師妹,你且跟二師兄說說,被那陸玉山帶走後,都去了何處?”
終究還是要繼續欺瞞。
向苼心下嘆息一聲,表面卻是露出一副茫然之色,搖搖頭道:“我也不知,我昏睡了許久,醒來後便在一處四面都黑黝黝的空間中。”
姚玄甲聽著若有所思,四面虛無的空間……應是小六口中的方寸集。
“後來呢?”他接著詢問。
向苼抿了抿唇,小聲道:“後來那個人就問我,認不認識一個叫秦天衍的人。秦天衍……不是大師兄嗎?”
姚玄甲心頭一震,語調微凜:“你怎麼回答他的?”
向苼搖搖頭,道:“我沒說,他也未強求逼問,而是帶我去了一個地方,我還看到遠遠看到三師兄了,然後就又被他打昏了過去。
再醒來,就看到一片長得很高的草。然後就又暈了過去,迷迷糊糊地好像吃了很多果子,最後清醒過來,便是現在了。”
姚玄甲聽完,不動神色地點了點頭:“你且好生養傷,重傷之仇,自有師兄們為你出氣。”
向苼薄唇微抿,輕輕嗯了一聲。
姚玄甲擠出一個難看又寵溺的笑,摸了摸向苼腦袋,便起身離開。
蘇青青聽得一臉迷糊,坐到床邊來:“小師妹,你再給我說說,你出去都遇到什麼了……”
姚玄甲來到屋外山崖邊,負手望著山邊雲海,沉默片刻,忽然出聲:“老三,你怎麼看?”
“此事不難推測,小師妹被陸玉山帶去了藥園秘境。”
聲音從地底傳來,簡練而沉靜,無平日玩笑之意:“那陸玉山與鹿玄機沆瀣一氣,去藥園秘境不稀奇。
之後鹿玄機被那神秘女修搶去了秘境珠,他隨鹿玄機一起倉惶逃走,丟下了小師妹。”
姚玄甲眯了眯眼,反問道:“陸玉山此人分明有方寸集在手,為何不將小師妹收在方寸集內,再獨自一人進入藥園秘境?”
“這……”
姚子逸盤膝坐在地底,眉頭微皺:“此事,小師妹年幼,說得模糊,實難推測。”
姚玄甲沉吟不語。
他還記得父親大人與他說過,小師妹曾吸收過海量的朱果藥力,直接一口氣將完美肉身淬鍊至圓滿之境,修為也大有長進。
此事,斷不可能是那陸玉山做的。
即便他真的跟大師兄有淵源,如此行徑,多半也是仇怨,而非善緣。
如此排除之下,唯一的可能,便只剩下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