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若囊中羞澀,你又想幫他的話,待下個月十戰全勝,授名一等少子,倒可憑一等令牌去方寸集天青閣借一根出來。”
“去天青閣借?”
向苼心中一動,緊跟著問:“方寸集也有天青閣?它和我們天衍教有何關係?”
“簡單的合作關係罷了。”
黑珏微微皺眉:“這些隱秘待你正式成為一等少子後,自會知曉,無需刻意打聽。”
向苼聞言微微一笑:“玉護法教訓的是,弟子不問了。”
“好了,你再不出天就要亮了。”
黑珏揮袖重新穩固一遍傳送漩渦,“這個月的月俸,天亮後自會有人送到你別院。”
向苼輕輕點頭,轉身踏入漩渦消失不見。
外界天邊已然泛出魚肚白。
照水亭內,一道漩渦悄然浮現。
向苼從中踏出,心神立刻繃緊。
她不敢有絲毫耽擱,身形一閃沒入林中小道,同時將黑麵具和令牌全部轉至血戒當中,迅速展開身法向宅院掠去。
片刻之後,向苼回到房中換回本身穿著躺回床榻上,看著床頂的簾帳,心思頓時落回一半
玉護法對她不設防,不經意間暴露不少訊息。
從陸玉山那得到面具後,她就將其扔進血戒,卻發現面具竟會掙扎。
那時她便猜測,面具可突破虛空限制被追蹤,就算放進儲物戒,天衍教也能隨時確定教眾在宗門內的位置。
若非如此,天衍教如何敢大膽行事,公然在熾焰宗內招攬弟子?
而只要有面具控制,但凡有一人想要欲往主峰大殿洩密,恐怕走不到半路,就會被攔截。
當時,她便感覺天衍教行事嚴密,不易對付。
她本想放棄計劃,不料血戒卻生出異象,從虛空延伸出一條條鎖鏈,將面具纏繞包裹,使之動彈不得。
那一刻,她才明白血戒不僅可儲物,更是用來封鎖虛空的法寶。
它與面具正相剋!
而事實正如同她所料,黑麵具被她進入血戒中,掙扎要比之前那一張劇烈得多,然而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現在其已然被一條條鎖鏈纏死,徹底安靜下來。
向苼意念微動,掃過血戒中陷入死寂的兩張面具,眸眼眯起。
陸玉山那邊的反應,比她想象中要慢。
接下來一步如何走,可就要看她那親愛的哥哥,作何表現了。
而與此同時,山頂雅苑內。
黑珏恭敬地立在陸玉山面前,正在稟明此次考核結果:“此番參與考核者三十四人,剔除十四人,二十人中只三人走到第三輪鬥法場。”
陸玉山閉目感應方寸集外虛空,似在尋找什麼,心不在焉地說道:“此等瑣事,你自行處理,不必多言。”
“主人……”
黑珏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說道:“有一人,評乙下品。”
“不錯。”
陸玉山隨口應一聲,而後立刻察覺到不對,猛地睜開眼豎起眉頭:“你說什麼?乙下品?!”
黑珏額頭浮出一層冷汗,接著道:“此人築基初期,意志一般,第三輪……勝九場。”
“黑珏。”
陸玉山言語依然平淡,周身卻生出一股伏天滅地般的壓力,“看來比起跟著我,你更喜歡長老閣。”
“主人!”
黑珏“撲通”一聲跪得乾脆,“黑珏忠心侍主,此心天地可鑑!只是那人乃是一劍修,且距離劍意境也只差臨門一腳。黑珏怕主人心魔發作,致使錯失良才,這才先斬後奏,還望主人明察。”
“如此說來,你隱瞞不報不僅沒錯,反而有功?”
陸玉山面露笑容,“本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