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對自己有信心。
晚輩修為是差了些,不過修行在外,手中總有幾張底牌保命就是了。
向苼清淺一笑,不論前輩目的為何,今日前輩相佑的這份情,晚輩銘記在心。
鍾憶山腳下一頓,眼神微冷,本尊留下,就是為了提醒你,莫要自作多情。
向苼看到他反應,立刻意識到什麼,接著笑道:鍾前輩倒是與晚輩有些相似,不喜沾染因果。鍾前輩放心,此因果只在我身,晚輩不會藉此與前輩糾纏,更不會繼續向前輩求得庇佑。
鍾憶山臉色頓時緩和下來,淡聲道:如此便好。
了卻此樁事,鍾憶山便不多留,腳下邁出一步,瞬息而去。
向苼立在山階前等了片刻,便看到鍾永長快步趕來。
司道友。
鍾永長的臉簡直跟鍾憶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冷直而嚴肅,不過面對向苼,臉色還算溫和,我父親與你說了什麼?
向苼笑而不語。
鍾永長沉默了一下,接著道:我父親他不喜彎彎繞繞,說話也是直來直去,委實難聽,道友切莫放在心上。
向苼頓時啞然失笑,鍾前輩可是我的救命恩人。這點小事,我怎麼會在意?
那就好。
鍾永長鬆了口氣後,忍不住發問:司道友,你接下來作何打算?姜門主此人心胸狹隘,必定會一直針對你。我父親此番護了你一次,下一次可就不好說了。
無妨,我自有打算。
向苼笑了笑,還要勞煩鍾道友幫我一件忙。
鍾永長聽向苼說完,臉色變了變,最終輕嘆一聲:我知道了。
那鍾道友,就此別過。
向苼抱了抱拳,轉身快步下山,身形幾個閃爍間便消失在山路盡頭。
拜別向苼後,鍾永長追上一直在不遠處等他的父親。
兩人上得靈舟,鍾永長熟練地操控陣法回家,一邊忍不住好奇道:父親,您為何要救司無月?
別人不知道其中內情,可他看得很清楚。
父親原本沒有打算救司無月,而是在司無月將要動手的那一刻,忽然改了主意,那改變的契機又是什麼?
難不成……司無月此人身份有些特殊?
靠在船邊閉目養神的鐘憶山眼睛睜開一絲縫隙,語氣隨意道:想知道?
鍾永長老實點頭:想。
鍾憶山嘴角扯開一絲笑容,只要你願意繼任歸沐谷主,為父立馬告訴你。
鍾永長聽著這話,頓時心累地嘆氣:父親,您才五百歲不到,為何一直急著卸任?當谷主八面威風不好嗎?
你既然覺得威風,為何遲遲不願繼任?鍾憶山反將一軍。
鍾永長頓時無言以對,只得兩眼望天,裝作沒有聽到。
看著兒子這般無賴的模樣,鍾憶山微微搖頭,罷了,此事關乎地陰界,告訴你也也無妨。
鍾永長立刻來了精神,目光灼灼地盯著父親。
那司無月不簡單。
鍾憶山語氣低沉,我且問你,《七感》秘術你學到了第幾層?
《七感》?
鍾永長面露尷尬,那《秘術》委實難練,遠不如刀道好懂,孩兒一直進展緩慢,如今方才練到第二感。
鍾憶山聽著微微皺眉,你修煉秘
術的天分的確差了些。
鍾永長暗暗翻了個白眼,他已經是東洲四大天驕了,可在天賦更為妖孽的父親面前,還真沒什麼驕傲可言。
若是你將《七感》練至第五感,就會冥冥之中生出感應。
回到正題,鍾憶山想起司無月將要出招時的心驚肉跳之感,不禁眯起雙眼,那司無月若出手,姜道源生死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