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符文,螢宿當即變了臉色,“這是……傳說中的天妖禁?”
此話一出,正在暗中觀察的九名仙宮供奉亦是臉色微變。
“天妖禁?”
“天妖禁不是失傳多年了嗎?”
“古怪……”
“這有何古怪?”
天妖國主目光掃過眾人,冷哼一聲:“這九重塔便是天妖禁傳承的源頭所在,若非封禁之後難以開啟,天妖禁又怎會失傳?”
眾供奉聞言皆是面露恍然,螢宿臉色面色微沉,不卑不亢道:
“天妖國主此言不對吧?九重塔封禁之前,難道貴國就無天妖習得天妖禁?
即便是口口相傳,應該多少都能留下一些天妖禁的皮毛下來,怎會完全失傳?”
天妖國主似乎早料到對方有此一問,聞言輕嘆一聲:
“本國遺老皆已在大戰中身隕,古籍亦在大戰中被毀。數萬年前九重塔發生過什麼,誰也不知道。”
螢宿當即閉了嘴。
古族正是造成天妖國滅亡的始作俑者之一,不管天妖國主所言是真是假,他都沒有立場再問。
“十年。”
虞瞻忽然開口,目光直視天妖國主:“給我等十年時間,嘗試開啟九重塔,若事不成,我會帶仙宮眾人離開。”
“一言為定!”
天妖國主答應得很是爽快,左右已在此處被困了三百年,再等十年也無妨。
“那我古族,同樣留此地十年。”
公吳老怪笑呵呵地說道:“聖子殿下禁制天賦卓絕,想來十年,足夠殿下解開門上的封禁了。”
螢宿聽得皺眉,暗中傳音:
“長老慎言,天妖禁與仙禁截然不同,區區十年,我根本解不開封禁。”
“聖子稍安勿躁。”
公吳老怪傳音安撫:“老夫自有打算,聖子殿下盡力就是,不必求成。”
他傳音完畢,心中冷笑。
十年,不過緩兵之策。
虞瞻定會在這十年間,設法傳訊仙宮,調動人馬將天妖秘境重重包圍,強佔九重塔。
若到時候,九重塔封禁還未解,他們古族和仙宮勢必會立刻掀起一場爭奪大戰。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螢宿聽公吳老怪這麼說,心神微松。
既不求成,公吳長老想必有別的打算,無需他多管。
他拂袖在九重塔石門前盤膝坐下,目光明亮。
他專攻禁制一道,自是對天妖禁極為感興趣。
這十年無事,正好可以用來研究石門符文。
他相信以自己的天資,即使不能完全領悟這些符文的含義,也能有一筆不小的收穫。
“你們也過去參悟。”虞瞻吩咐眾供奉。
雖說他不認為這些烏合之眾,能解開封禁,但表面樣子還是要做,免得被天妖國主覺出破綻。
九名供奉不敢違逆命令,苦著一張臉湊上前去。
他們連古妖禁解起來都吃力,這天妖禁就更不用說,符文看著跟天書似的。
別說十年,就是給他們百年、千年,也不一定能琢磨出個頭緒來。
向苼跟在九名供奉後面,看著石門表面不斷被點亮的符文,眼中推衍之意一閃而逝。
這門上封禁不知是何等存在所設,精深異常。
即便是她,破解起來也需一段不短的時日。
她視線自然地掃過螢宿聖子方向,眯了眯眼,隨後很快收回目光,盤膝在石門一角坐下,拿出一片空白玉簡,專心拓印起門上符文來。
青木在黑玉鐲中看著,眉頭暗皺。
他不通天妖禁,但從石老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