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以為他這麼說,她起碼應該有點驚慌的表情,可是她倒好,依然沒放在心上的樣子。
“你就不怕我抖了你這件事,然後訴了你欺君之罪?”季桓軒沉聲道。
“殿下若要這麼做,那天就說了,才不會等到今天。”葉曉嘴角偷偷一撇。
季桓軒倒是有些佩服起她的鎮定了,但仍然低喝道:“好大膽,竟然敢這樣揣摩我的心思。”
葉曉縮了縮脖子,微微吐了吐舌頭,忙道:“奴才不敢,三殿下息怒。”
她這個小動作讓季桓軒全部收入了眼裡,倒是讓他的心裡生出一絲笑意。
季桓軒覺著這麼歪著頭,讓脖子有些酸,便又轉到了另一側,道:“為什麼?”
葉曉撇了撇嘴,道:“那不是為了自己的小命嘛。”
季桓軒哦了一聲,又把頭轉了過來。這會兒他一隻手撐著腦袋,仰著頭看著她:“繼續說。”
季桓軒的這個姿勢讓葉曉的位置有些尷尬了,她只能進一步的挪進了他,半個身子幾乎是靠在他的身上了。她知道他是想看著她說話,所以也就沒有把自己挪到他的另一側,只是這樣的姿勢弄得她有些難過。她只能把子向前傾了一點,只是這腰部這麼頂扭著,委實不舒服。她嘟了嘟嘴,心裡暗暗嘀咕了幾句。
“那還不明顯麼,若是奴才指認了馬勇,那說不準後面就扯出了康貴妃娘娘。奴才可沒什麼人可以依靠,到時候康貴妃娘娘就一定沒事,奴才就一定被……咔嚓。”葉曉伸出手掌,對著自己的脖子這麼一橫,表情古怪。
季桓軒似乎看出了她的姿勢尷尬,索性就平躺了下來,用手指了指肩頭。葉曉覺得這樣倒是方便了些,將手直接從前面探向他的肩後,倒也能使上力,至少她不用扭著腰使力。
“那李全呢?”他望著她的雙眼。由於她是從前方將手探到他的肩後使力的,人又是面對著他,所以她的臉其實離他很近,那股淡香更濃了些。他有些奇怪,張旭也是這樣貼近他幫他推拿的,可為什麼沒聞到這種淡香,難道是葉濤身上帶了香囊?可又聞不出這算是什麼花?不過他也知道,但凡這些小太監,心性上與一般男子還是有些不同,所以身上搞些奇香也不足為奇,只是這種香卻讓他捉摸不出是源自什麼。
葉曉從鼻子裡哼哼了二聲,道:“李全是虞妃娘娘的親戚,娘娘是一定會保他。至於奴才麼,虞妃一定以為李全身上會有這食材一定是奴才乾的,她心裡一定清楚這食材是誰放進她的湯羹裡的,那麼她一定會懷疑是不是那個人故意讓奴才這麼栽贓李全的,說不準奴才就是貴妃娘娘的人。所以帶著這種不確定,她不敢輕易動奴才,這樣奴才反而是最安全的。”
“你很有心機。”季桓軒看著她,眼神變得濃郁了好些。
葉曉想了想,覺得他說得理,便不否認,道:“這麼說起來,奴才那是有點心機。可在這宮裡若誰若是沒有那些彎彎道道的心思,保不準就落了命,奴才唯有這樣,才是自保之道。”
季桓軒點點頭,道:“你這話倒也沒錯,可你為什麼最後又要救李全?你手指上沾了這些食材,挨個放進了碗裡。”
葉曉聽著眼神一亮,帶著些誇張的笑容,道:“三殿下可是通天眼?”
季桓軒倒是被她這個誇張的舉動有些逗樂了,不由噗嗤了一聲,配合她,道:“我有第三隻眼。”
“真的嗎?”葉曉起了玩心,居然真的把手指觸到了他的額心。
季桓軒被她這舉動驚了一驚,低聲斥道:“放肆,沒有規矩。”
葉曉想起環兒對這位三皇子的評價,不由臉一紅,有些擔心起自己要受板子,將手縮了回來不止,還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臀部。她本就正弓著身子的姿勢,所以再加上她這舉動活像是她已經受了板子